“王爺……”子衿錯愕的抬頭看著崇睿,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憤怒,子衿順著崇睿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裡的醫書和那張帛書,心裡一驚,很顯然,她又被人算計了。
崇睿冷然的神色掠過慕子衿的臉,他淡淡的對榕榕說,“你們四人離開書房,嬤嬤留下來。”
榕榕看了眼崇睿,目光雖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的退出書房。
“盧嬤嬤,把慕子衿給我關到地窖去。”崇睿沒有給慕子衿解釋的機會,讓盧嬤嬤關押起來。
盧嬤嬤眸色涼涼的看著子衿,子衿同樣眸色涼涼的看著崇睿,崇睿冷冷的勾唇,帶著一絲殘忍的肆意。
“帶下去!”
“諾!”盧嬤嬤走上前來扭住子衿雙手,將子衿拉扯著帶到地窖前。
“王爺建府十年,沒想到第一個進入地窖受刑的居然是王妃,你這個王妃好哇,慕家的二小姐,趙家的外戚,哼!我說過,你若是想害我家王爺,我定然不會放過你,慕子衿,進去吧!”
子衿看著那個建在山壁上的所謂地窖,心裡的涼意未退,她說,“我要見王爺。”
盧嬤嬤將子衿一把推進去,如此三伏天氣,子衿進到地窖時,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冷得她一哆嗦。
“王爺自會來,但是王爺到之前,我希望你老實交代,為何要去王爺書房看那張帛書。”盧嬤嬤推推搡搡的推著子衿深入地窖。
“我只是想看那本古醫書,那張帛書的內容我壓根就沒看,盧嬤嬤,我沒有害崇睿。”
“放肆,王爺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子衿知道,盧嬤嬤向來不喜歡自己,如今只怕她說什麼盧嬤嬤都不會聽。
子衿被盧嬤嬤帶到一個滿是刑具的房間,在陰森森的地窖裡,這樣一個充滿各式各樣刑具的房間,讓子衿莫名心寒。
盧嬤嬤始終如一的逼問子衿為何要去偷看那份帛書,子衿如何解釋她皆不信,看來,子衿若是不承認自己確是為帛書而去,盧嬤嬤是不會罷休的。
但是,子衿未曾做過的事,她要如何承認。
兩人僵持不下,崇睿施施然攜著剛哲出現,他矜貴的姿容讓這個森然的地窖有種蓬蓽生輝的姿態,他站在那裡,並未說話,但是那種森然之氣,比這地窖的空氣還要冷。
“王爺!”
“慕子衿,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家的細作,為何會找上我?”崇睿的神色很冷峻,與平時的淡然大不一樣。
子衿心微微往下一沉,有此可見,崇睿真的……
“我說過,慕家對我並不好,趙家我更是連他們家大門都沒能進去過,你信麼?”子衿的聲音很淡,但是崇睿還是從裡面感覺到一絲悲傷的神態。
“趙由之!”崇睿知道,趙由之是慕子衿的唯一理由。
“表哥?……不,不是的,表哥行事向來坦蕩,他不會介入朝堂之爭,我更不可能與他一同陷入朝堂爭鬥,若是王爺不信,大可以休了子衿,從此不許子衿踏入王府半步。”子衿知道,崇睿從來都不信任她,可是趙由之那樣玉樹蘭姿的男子,他不可能陷入朝堂。
可是子衿迫不及待的袒護,還是戳中了崇睿敏感的神經,他上前一步,狠狠的捏住子衿下巴,那雙清雋卓絕的眸子裡,唯餘寒意。
“慕子衿,看來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崇睿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氣,那是子衿所熟悉的,並讓她畏懼的,她顫抖著身子看著崇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盧嬤嬤,此女意圖謀害本王,將她處死,讓慕家前來領罪。”崇睿的話字字鏗鏘,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