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寮!”
去過醫寮之後,大夫告訴崇睿,子衿確實只是感染了風寒,回程的路上,崇睿涼聲詢問剛哲,“她今晨為我治療時,可有發生何事?”
剛哲把破雲刀往懷裡一抱,冷冷說,“你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誰知道!”
崇睿咬牙!
“我知道,我知道,王爺定是逼著王妃共浴,我可是聽說,唐寶公公開啟房門時,王妃跟王爺可是跟那交頸鴛鴦一般,一起泡在桶裡的。”聽曉芳嘰嘰咋咋一通說,崇睿的腦子裡,漸漸浮現一些片段。
還真是!
“你別聽曉芳姑娘瞎說,我只是受了寒氣,不是……”子衿發覺自己若再說下去,會更加曖昧,所以她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崇睿但笑不語。
子衿忽然揪著崇睿衣襟,語重心長的說,“王爺可還記得子衿中毒那次?”
崇睿不知道子衿為何要提起那件事,他擰眉不悅的瞪著子衿,“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多事!”
“王爺……”子衿輕輕拉扯崇睿的衣襟,眼神楚楚的看著他,討好意味那般明顯。
見她這般服軟,崇睿心裡一緊,臉色卻愈發冷厲,惡狠狠的說,“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子衿被崇睿一吼,本能的縮了一下,原本煞白的小臉,此刻更是血色全無。
“王爺可還記得子衿中毒始末,還有王爺書房……”子衿思來想去,一直陷害她的人不可能是奴兒,以李貴妃的人品,若是抓住崇睿那麼大的把柄,定然是要以此大做文章的。
可作為細作,一心只對付子衿,卻從未有損半分崇睿利益,只能說那人雖然知道崇睿所有事情,但是卻希望崇睿好,而一心對付子衿,無外乎就是因為子衿空有王妃的名銜,她憎恨王妃這個身份,因為她愛王爺。
有了這樣的推斷,那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釋,而那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怎麼,你要秋後算賬麼?”崇睿的身子骨還有些發軟,於是拉著子衿一同靠在車壁上。
“這兩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針對我來的,亦或者說,是針對王妃來的,不管是哪一次,王爺都是片葉不沾身,所以子衿有個大膽的推論,這兩件事都是女子所為,而且她無心傷害王爺,卻要致擁有王妃這個身份的人於死地。”
聽到子衿的話,崇睿勾唇一笑,“你是想告訴本王,其實你很無辜,都是受本王所累是麼?”
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子衿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身體也愈發無力,也不知是病情加重,還是被崇睿氣的。
“子衿的意思,是這位榕榕姑娘,該動一動了!”子衿說完,忍不住咳了幾聲。
崇睿輕柔的撫摸子衿後背替她順氣,可眼神愈發冰冷,他在思忖,慕子衿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是想借此表達她不是皇后一派的人?
還是她們兩個原本就是一路,只是到了要犧牲一顆棋子的時候?
可不管是哪一種,慕子衿能憑這麼細微的線索,查到這麼多事情,原本就預示著她很不簡單,可她到底是哪邊的人?
就在這時,剛哲撩開簾子,冷聲說,“王爺,慕家大小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