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芳,我是認真的,我們得談談!”墨影拉住曉芳的手,不許她繼續這般撒潑,他沒那個自制力。
曉芳睜著眼淚迷濛的大眼睛,怨憤的看了墨影一眼,可最後卻癟癟嘴,將自己的衣服全部除去。
見她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面前,墨影只覺得火一下子便往小腹竄去……
他閉了閉眼,咬著牙堅持說,“張曉芳,我不逛窯子了,我要回去!”
說著,他將曉芳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件的給她穿了回去。
曉芳見自己這般都誘惑不了他,頓時便洩了氣,“好,既然你要去跟別的女人睡,那我便卸了你那玩意,我看你如何去逛窯子。”
說著,曉芳便一拳往墨影的胸口擊去。
那虎虎生風的一記鐵拳,即便是青山老人接招,也可能受傷,更何況是毫無防備的墨影?
墨影連連退後的十幾步,也沒能阻止曉芳向她襲來的拳頭,墨影一咬牙,從視窗飛身而下,直接站在大廳的正中間。
曉芳見他逃走,也跟著飛身下去,夜晚的如意坊,大廳正是熱鬧的時候,兩人的舉動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墨影咬咬牙,冷冷的睨了曉芳一眼,“你當真要胡鬧是麼?”
曉芳從桌上抓起一把竹筷,分別放在十個指縫間,那些平日裡用來吃飯的竹筷,便變成了殺人的暗器。
“你說你還敢不敢去找別的女子!”曉芳何曾願意與墨影這般,可墨影非要去找窯姐,她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你是我妻子麼,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我?”盛怒之下的墨影勾唇,涼涼的笑了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甚是冷豔,可即便是諷刺的笑,也讓他顧盼之間,風情款款。
一樓子的姑娘們眼睛都看直了,一個紅衣服的姑娘喃喃道,“這般俊俏的郎君,若是能與他春風一度,即便讓我倒貼五十兩,我也是願意的。”
另一個紫衣服的姑娘也附和,“對啊對啊!”
曉芳眼裡閃過一抹殺氣,手指輕輕一揚,那兩個姑娘的頭頂便分別擦滿了五隻筷子,“他是我的。”
見曉芳血紅的雙眸,墨影心裡很是不忍,可他知道,今日若不能逼著她開口同意成親,日後他只怕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收拾得了這隻小潑猴。
“那位紅衣服的姑娘,我也不要你銀子,你也莫收我的錢,今日我便與你一處吧?”墨影妖孽般的對著那紅衣姑娘一笑,這一笑,連堂上的男人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曉芳跺腳,拉著墨影的衣領,逼著身量高大的他低頭,然後狠狠的吻在墨影的嘴唇上,“大師哥,墨妖精,不就是成親麼,我娶你便是,你犯得著作踐自己麼?”
墨影聽了曉芳的話,狠狠的扣住她的纖腰,“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逼著讓我娶你,你這個壞蛋!”曉芳拉著墨影的衣領,一邊打他一邊哭訴。
她鹹鹹的淚水流到唇上,帶著一絲苦澀,還有一絲不甘。
墨影已然達到目的,哪裡還捨得她這般哭泣,拉著她便往樓上的雅間飛身而去,至於他們去做什麼,相信人人都很清楚!
兩人來到房間之後,墨影便抱著曉芳,將她壓在門板上,狠狠的親吻她的雙唇。
“你就是要這般逼我,你這個壞蛋,壞蛋!”曉芳自覺上當,氣得咬牙切齒。
墨影輕啄了曉芳的唇兩下,這才放過她,“我與魂歸有交易,你若同意了他這爛透油的逼婚,我便將龍吟劍借給他玩一年,你若不同意,那他便支付我三千兩黃金。”
“那你還逼我同意,你先將銀子誑過來再說呀?”一想到三千兩打水漂了,曉芳簡直比被逼婚還疼。
“婚我是要逼的,銀子也是要要的,我與你說……”墨影對著曉芳的耳朵說了一大串話,曉芳聽得咯咯直笑。
“墨妖精,你這個妖精,壞蛋。”曉芳笑逐顏開的咬了墨影的鼻子一記,只覺得她家墨妖精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專門禍害人來的。
“張曉芳,你一會兒答應一會兒拒絕,你到底是何意?”墨影聽到外面有動靜,立馬嚴肅的板起臉,聲音裡都帶著憤怒。
“本小姐就是不答應,你待怎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算計我,你這個妖精,你這個禽獸!”曉芳見墨影轉變了態度,立馬也開始。
“那你憑什麼阻止我去找姑娘?”墨影氣憤的摔了一個茶盞。
曉芳見他居然敢摔茶盞,氣得也跟著摔了一個,她指著墨影的鼻子大罵,“你去啊,你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就是想誑我與你成親,平日裡,你連別人多碰你一下都不喜歡,即便是幾位師兄,你都保持距離,我倒是不信了,你當真會去狎妓,你有本事,便現在就狎一個給我看,沒本事不要阻止本姑娘回家睡覺。”
曉芳說完,便從窗戶飛掠出去,她演不下去了,想到那三千兩黃金,她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墨影頹然的坐在雅閣裡,一聲不吭的悶聲喝酒。
魂歸在門口站了許久,才帶著壞笑推門而入,“戲演得不錯!”
墨影剜了魂歸一眼,冷聲說,“你滾出去!”
“哼,想不到你們與青山那個老匹夫一樣,都是些沒臉沒皮的,想算計老子的銀子,門都沒有!”魂歸一直盯著他們,曉芳明明已經答應了,可不過眨眼功夫,卻立刻便反水了,若說這裡面沒有貓膩,魂歸打死都不會信。
墨影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酒,淡淡的起身,整理好衣襬,然後才涼聲說,“就算計你了,你待如何?睿王府的人可作證,你我確實有交易,只要曉芳不同意這次逼婚,你便要給我三千兩,剛才,整個如意坊的人都能作證,曉芳沒有同意,她離開了。”
魂歸氣得跳腳,“銀子在老子手上,老子想給便給,不想給你又追不上,老子最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哼!”
“你既是如此說,那我家王爺對你的承諾也可作廢,你什麼時候將銀子給我了,我便將王爺要給你的給你,你若不給也行,修羅殿自己慢慢殺人回來蓋,驚鴻劍便算是我家王爺送你的禮物,那五千兩黃金,加上利錢,正好與我的三千兩合在一處,兩不相欠,兩不相見!”
“你,原來你一直設著圈套讓我鑽,媽的,你們青峰山的那群龜兒子,都是一群狼!”魂歸常年在江湖上廝混,對於他信賴的朋友,他那裡會這般防備?
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墨影給算計回去三千兩黃金,想想都肉疼!
“多謝謬讚!”墨影妖孽般的勾唇淺笑,然後再也不看魂歸一眼,如驚鴻一般往睿王府的方向飛掠而去。
曉芳剛鑽進被窩,便被一個溫熱的胸膛摟在懷裡,她咬牙,故作嬌羞的說,“討厭,人家還沒成親,你怎可這般抱著我,走開!”
語氣是挺嬌羞的,可就是那手勁,卻像有血海深仇一般。
“……”現在是演哪一齣?
“銀子誑到了沒?”曉芳見墨影一臉憂傷,便好心的往墨影懷裡蹭了蹭,眯著眼睛笑得像個狐狸。
“嗯,誑到了,你要如何報答我?”墨影摟著曉芳的手收緊,帶著蓄勢待發的炙熱。
曉芳睨了他一眼,“你誑到銀子關我何事?我為何要報答你?”
“銀子是給你買零嘴的,如何不關你事?”墨影說著,手便開始不老實了!
曉芳“啪”的一聲將墨影的手拍開,用柔得可以滴水的聲音說,“我要銀子花,自然會與王爺拿,我不要你的銀子,你還是去找那柔情似水的姑娘吧!”
言落,曉芳一腳將墨影從她身上踹開。
墨影笑得像個傾國傾城的妖孽一般,勾住曉芳的下巴說,“反正你已經同意與我成親,你跑不了了。”
曉芳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心想,墨妖精,真不愧是妖精!
“誰答應你了?”曉芳勾著墨影的下巴,還調皮的用小手指在墨影的喉結上來回撫摸,開始一本正經的賴賬。
墨影這一晚上,都被曉芳勾搭,渾身的火都集中到了一處,若是再不發洩出來,他便真要跟魂歸一樣,看得見卻吃不著!
“張曉芳,你別逼我!”墨影磨牙,那雙美麗的丹鳳眼因為怒火也晶燦。
曉芳卻是不怕的,她湊到墨影的唇邊,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得意大笑,“墨妖精,我就逼你!”
墨影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深,他快如閃電的出手,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子放到曉芳的嘴裡,然後輕輕的拍了曉芳的胸口兩下,曉芳一吃驚,便將藥丸吞下去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曉芳怒不可遏。
墨影卻妖孽的笑,“自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好東西!”
曉芳哪裡會信,她吸吸鼻子,一雙大眼睛泛著淚光,嬌嬌柔柔的說,“你欺負我!”
墨影把玩著曉芳的衣帶,也不著急解開,“你以為你在如意坊乾的那一堆事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聽見我與魂歸對話的,所以你看銀子看得比我重,今日我若不振夫綱,他日我要如何立威?”
振夫綱?
“你要打我麼?”曉芳癟嘴,想到戲文裡那些振夫綱的人,她倒是真有一點點後怕了。
墨影勾唇,風情萬種的斜睨了曉芳一眼,“我不打你,我怎麼捨得打你?”
“那你餵我吃毒藥?”曉芳哪裡還會信墨影的話,看來他今日是真的惹怒墨影了。
“誰說那是毒藥?”墨影挑眉,笑得一臉滿足。
“那是什麼藥?”曉芳抹了一把眼淚,全抹在墨影的胸膛上。
“讓你快樂的藥!”
曉芳咬著下唇,忽然兇狠的說,“說人話!”
“合歡散!”墨影說完,便將曉芳壓在身下,狠狠的齒咬曉芳喋喋不休的小嘴,這一晚上的撩撥,終於得到的紓解。
曉芳驚訝得忘了反抗,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家墨妖精居然喂她吃春藥?
墨影吻得越發細膩,曉芳的感覺便越發的明顯……
最後,她全然失控的抱著墨影的腰身磨蹭,“大師哥,墨妖精!”
墨影卻耐性十足的繼續把玩她的纖腰,“怎麼樣,嫁不嫁?”
曉芳被逼到了極致,她抬起緋紅的小臉,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墨影,“嫁的,我嫁的!”
“既是如此,立字為憑!”墨影說著便去準備了筆墨,逼著曉芳將承諾寫出來。
曉芳此刻腦子裡只想著如何撲倒妖孽的墨影,哪裡想的了其他的,墨影讓她立字,她便乖乖的立字。
曉芳剛將切結書寫完,墨影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強勢的打橫抱起曉芳,丟到榻上。
……
翌日醒來,曉芳氣得拿著劍滿院子追殺墨影!
睿王府門口,崇睿扶著子衿下馬車,對街忽然飛出來一隻利箭,直逼崇睿與子衿交握的手而來。
崇睿警覺,抱著子衿飛身而起,躲過了那枚暗箭,剛哲見狀,連忙往箭發出的方向追去。
崇睿將子衿送進王府,匆忙留下一句,“你先回琅琊閣,我去看看!”
言落,他也跟著追了出去!
子衿緊緊的握住衣襬,神色焦急的看著崇睿消失的方向,不明白是誰,竟然該公然在睿王府門前行兇。
曉芳得知有人在睿王府門前要殺崇睿和子衿,連忙跑出來,將子衿護送回到琅琊閣。
子衿焦急的等待著,直到下午。
她見到剛哲渾身是血的揹著崇睿回來時,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看著剛哲離她越來越近,可她卻動彈不得。
茴香見剛哲渾身是血,很是心疼,她縱步上前,焦急的問,“大木頭,你怎麼了?王爺怎麼了?”
“王爺受傷了!”子衿與茴香同時往崇睿看去,走得近了,子衿才看見,崇睿的背上,插著一支已經被削斷的箭。
所幸,那支箭沒有穿透崇睿的身體!
茴香驚聲尖叫,“天啦,王爺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先幫我將他弄到榻上去,唐寶去叫大夫!”剛哲見子衿被嚇傻,擔心她無法順利醫治崇睿,所以連忙喊唐寶去叫大夫。
剛哲揹著崇睿進門時,唐寶剛好在給撕狼餵食,所以他並未看見崇睿受傷,聽到剛哲大喊他的名字,他站起來說,“王妃醫術這般高明,還用喊大夫作甚?”
茴香與剛哲小心翼翼的將崇睿放在榻上,焦急的說,“王爺受傷了,快去!”
兩人忙作一團,可子衿卻傻了一般的站在原地,始終無法動彈。
魂歸對血腥味最是敏感,他從如意坊翻牆回來,剛走到迴廊上,便聞見濃重的血腥味,循著血腥味,他便一路跟到琅琊閣。
“怎麼了,子衿?”見子衿傻站在原地,魂歸連忙跑進來,他搖晃了子衿兩下,子衿依舊沒有動靜,他連忙探頭去看,見到崇睿那樣子,他也是大吃一驚。
“慕子衿,你再不救他,他就死了!”魂歸狠狠一耳光抽在子衿臉上,可他的表情,卻比被抽耳光的子衿還要痛苦。
也好在他這一耳光,要不然,子衿真不知何時才會醒!
子衿忽然驚醒,幾乎是飛撲到崇睿身邊去,她給崇睿探脈,發現崇睿的脈象虛浮,似有似無,且還有中了毒!
“怎麼會這樣,是誰做的?”子衿忍住淚水,冷厲的問剛哲。
剛哲站在榻前,冷漠的聲音裡也有一絲皴裂,“南疆苗王城!”
“不是南疆之南的谷家麼,怎麼又扯上苗王城了?”子衿聽到苗王城三個字時,心裡也有一瞬間的崩潰。
南疆苗王城,那是比毒蠱世家谷家還要神秘的存在,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人真正見識過他們和他們的城邦。
若說谷家善於用毒,那苗王城的人,便善於用毒用蠱,他們往往能在不知不覺間,便殺人於無形而且民風十分彪悍。
這些傳說,還是幾十年前,以為遊方的高僧傳出來的,具體苗王城是怎樣的訓存在,一直是個迷。
“王妃,苗王城的人,是衝我來的!”剛哲咬咬牙,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子衿回頭,“你說……”
“王爺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暗算的,但是放箭的人,不是苗王城的人,我想慕家應該與苗王城和毒蠱谷家都結了盟約。”
子衿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氣,“那又怎樣,不管是苗王城也好,毒蠱谷家也罷,他們都不過是皇后的棋子,最後皇后定會讓他們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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