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方凌很嚴肅地說道。
吳起笑了笑：“看你的了。”
隨後轉過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扭頭厲聲道：“出發！”
幾人都按照安排的，王秋去車邊，方凌帶胡倫，李卻明，還有黎畫先出去。
付忠開始收拾東西。
吳起來到了他的跟前，撓著頭，欲言又止。
“有事兒？”付忠笑問。
吳起微微一笑，伸手撥弄了一下他的頭髮：“忠伯，我在想，你年輕的時候，梳箇中分一定很帥！”
“你在說什麼啊？”付忠笑容依舊。“我年輕的時候，正流行殺馬特呢！”
“別裝了，我知道您就是當年來蓮落村的分頭大師。”吳起道。“沒什麼比李之一管家的身份更能隱藏，還有方便行事的了！”
“不遠千里，為李肖跟李元製造機會夢境殺人，忠伯，您這可違背了道義！”
付忠的臉色大變，但是手裡的活兒始終沒停下。“你見過李萬龍夫婦了，他們告訴你的？”
“不！”吳起道。“原本是想讓他們指認的，但想想，要讓他們現身，挺麻煩的。所以就自己瞎猜了，雖然可以說當年幫助蓮落村的人，未必是現在幫助李肖兄弟的人。”
“但是，我們身邊這幾個人推斷下來，沒有一個符合的。命格不合，做事情麻煩很多，但也因為這樣，反而會是一個隱藏身份的好藉口不是嗎？”
付忠笑了笑：“單單只是這樣？”
“還有。”吳起道。“李肖兄弟倆並不打算放過李家的任何一個人！來到蓮落村，因為這裡的邪氣影響，有老人被控制，您也身體不適！”
“既然這麼弱不禁風，那為什麼李之一家出事的時候，您不是第一個死的？”
付忠抬頭看向他：“你希望我是第一個？這話有點讓老頭子我傷心，但我不得不說，小子，推的不錯！”
“李之一是罪有應得。”吳起接著說下去。“可是，身為道人，這樣做，對嗎？”
“對！”付忠很直接地回答道。“你知不知道，李之一的父母，那是土匪！整個村子都是一窩土匪！如果我早知道，根本不會幫他們！”
“可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道義教導我們守正辟邪！土匪，是正嗎？我只不過是執行因果而已！如果不是我跟那兩個孩子的命格相剋，根本用不了二十四年！”
吳起想過很多情況，跟他對峙，一定會很激動，但現在，只有落寞！
“忠伯，如果天意決定了李之一當年就該死！就算命格相剋，也不需要二十四年，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吳起道。“他活了二十四年，是因為他獸性之下，有那麼一點善良，值得這二十四年！”
付忠笑了起來，末了，才說道：“我伺候了他這麼多年，比你更清楚，他發達了之後，四處捐贈學校，幫助上不起學的窮苦孩子。因為他自己當年如果沒上過學，就不會有他的今天！”
“是，他做了很多好事，但不是做了好事，就能掩蓋犯罪的事實！天意要他二十四年後才死，我鬥不過天意！”
“但我能做的是讓他死在那兩個孩子的手裡，而不是瞎了眼的老天！”
“果然，李之一的死，並不是所謂的贖罪自殺。”吳起說著，看著他，很認真地問。“你讓那兩個孩子報了仇，然後呢？”
“忠伯，他們是無辜的，誰也不想看見那麼兩個鮮活的生命早早凋落！可然後他們要怎麼辦？殺孽的因，會導致他們永遠無法入輪迴的果，你幫了他們，也害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