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瞳孔一點點放大,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多麼想答應校花啊,能跟清純校花共度晚餐,這是在夢裡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是,許諾卻忽然想到,今天放學後他已經和莊夢蝶約好,要去給她治病。他特別想要答應蘇荷,但既然先答應了冰冷校花,他只能特別無奈的拒絕清純校花。
“今天晚上我可能沒時間,有點事。”許諾撓撓頭,回道。
如果讓班裡的同學聽到這句話,恐怕會驚掉下巴!
神經病吧?天大的事也沒和校花吃飯的事情重要啊,什麼事不能往後推啊,拒絕校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荷柔軟的睫毛輕輕眨動,眸子中閃爍著驚訝的光,顯然她也沒料到許諾會拒絕。
曾經拒絕過他人無數次的蘇荷,今天也第一次嚐到了被拒絕的滋味。
她看著眼前的許諾,忽然覺得,他好像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還是欲情故縱?
“哦。”
蘇荷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弧,雙手放在身後,腳尖輕踮,淡然道:“那好,再見。”
看著那道倩影漸漸遠去,許諾的心裡卻越來越痛,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這麼好的機會一輩子可能就一次,你缺心眼嗎?
而當許諾回到教室後,一道道目光像子彈似的刷刷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
董炎吞了一口口水後,再次問出同學們極其好奇的問題,“許諾,這個校花……又來找你幹什麼?”
許諾只想低調的學習,隨口道:“校牌不小心又掉了,校花撿到啦,給我送來了。”
一部分同學釋然,一部分同學身軀一顫,那些昨天見證了莊夢蝶給許諾送校牌的人,像是被錘子敲懵了似的。
昨天校牌掉啦,冰冷校花撿到送了回來,今天校牌又掉啦清純校花送了回來,這機率,比中彩票一等獎都難吧?
程鵬常俊羅輝臉色一個個像是吃了小強似的難看。
羅輝極其尷尬的道:“是哦,咱這校牌質量可真不好。”
昨天早有的同學有些迷茫,不就是校花撿到一個校牌幫忙送過來嗎?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接著,昨天晚走的同學便一個個說起另一個校花送校牌的故事。
頓時,一聲聲驚呼在高三七班的教室響起。
有兩個女生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閃爍起電閃雷鳴似的光芒。
戴眼鏡的女生顫聲問道:“不可能吧?”
“不可能,不可能。”另一女生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在大家正在感嘆許諾被幸運天使砸中的時候,班主任鍾老師走了進來,頓時,亂糟糟的教室一片寂靜。
鍾老師表情嚴肅的道:“今天上課之前,先說一件事,昨天,十班的齊兵跟江星兩個學生,為了九班的一個女生,蘇荷,大打出手!”
當聽到蘇荷的名字,一些人朝許諾望了過來。
許諾則皺了下眉。
“兩人一個頭被打破啦,一個腿給打傷了,你說說你們這些小年輕,這麼大年紀懂什麼是愛嘛。兩人打一架又能怎麼樣,人家蘇荷理都不理他們。我在這跟你們說一聲啊,現在學校正在重點抓打架鬥毆的,你們都給我老實點,聽見了沒有?也不看看什麼時間了,高考差一分你前面就多排上幾千人,還不抓緊時間呢。”
這兩位同學犯了錯,七班的人捱了一頓批,眾同學也覺得很是冤枉啊!
程鵬朝許諾望了一眼,眼中湧出一股惱怒,昨天許諾讓他出糗,原本還打算今天放學將許諾堵在教室好好教訓他一頓呢,讓他做人別那麼張狂,現在看來,這幾天得先消停消停了。
過幾天,要你好看,程鵬心中想著。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個想法,讓他晚捱打了多少天。
鍾老師接著講課。
許諾卻百思不得其解,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嘛,齊兵和江星都是他打傷的,現在怎麼成了兩人互毆啊?
什麼情況?
下課後,大家都在議論著齊兵江星為了校花蘇荷大打出手的事。
無非是齊兵和江星不是好朋友嗎?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關係特別鐵,怎麼因為蘇荷大打出手了?有人就說為了女人插兄弟一刀的人少嗎?況且還是校花,要我跟兄弟絕交我都不帶猶豫的。
下一節,英語課。
英語老師是個脾氣溫和的中年大叔,還有點帥氣,很多女同學都很喜歡這位英語老師。
上課後,英語老師說要找人到臺上默寫英語單詞時,一些女同學便歡快的舉起了手。
看著大家這麼的積極英語老師也很高興,“這麼多人都舉手,老師我都犯難了,這樣,咱們公平一點,我按照座位表點名吧,點到名的同學上講臺來。”
“張櫻,程鵬,羅輝,李依依,許諾。”
五個學生分別從座位走上講臺。
許諾心想,正好可以檢驗一下自己背單詞的成果。
他站在黑板的最左面,而程鵬則有些針對性的站在了他的旁邊。
程鵬不屑的冷笑了下,那目光彷彿再說,等著丟人現眼吧。
“下面的同學也一起默寫,不許看書啊。”
“橫過、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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