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夏天關了帳篷裡的手電筒,幫我取暖。
凌晨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我被凍醒了,懷裡因為有夏天,還算比較緩和,可是後背卻總覺得從帳篷縫隙往裡面漏風,涼颼颼的,我把一件外衣疊成長條放在那裡,還是涼,可見外面已經冷成什麼樣子了!
湊合睡吧!
重新躺下,再次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後面暖和些了,往後一摸,毛茸茸的熟悉的觸感,小狐狸回來了。
怪不得說,皮草是禦寒神器,看來真是如此……
次日早上醒來,我是再次被凍醒的,小狐狸已經轉移到了我身前,夏天出去了。
我將小狐狸扒拉開,拉開帳篷的拉鍊,一股冷風,撲面而來,我甚至看見了自己的哈氣!
“臥槽,好特麼冷啊!”一個女學員抱著肩膀從我面前走過,顫抖著和同伴抱怨。
“趕緊生火呀,你們,看看各個帳篷裡,有沒有凍傷的人?”夏天組織著幾個早起的學員道。
我披上衣服,從帳篷裡出來,別的還好,主要是凍腳,腳指頭像是被貓跟咬了似得,終於理解,為什麼東北人都喜歡穿那種臃腫不堪的大棉鞋了,我腳下的運動鞋雖然是皮質的,比較厚實,可還是無法抵禦這種肯定是零度以下的嚴寒。
經過一夜修整,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不少,可以自由呼吸了,我來到河邊,很奇怪,明明能感受到有些微風,但是河面卻平靜如鏡面,我蹲下來,準備打破這種平靜,用水洗臉。
咔噠,手碰在水面,像是捧在了玻璃上!
“臥槽,凍冰了!”我驚呼道,這可不止是零下的事情了!水在零度結冰,但流動的河水並不會,至少也得零下五°再往下,才有可能會結冰!
但是冰很薄,用手一戳就裂開,再加點力氣,變碎裂,下面的河水緩緩從冰窟窿上溢位,在冰面上,流動的越來越慢,最後,竟又凍住了!
沒跑了,零下十度!
我重新砸開冰面,洗了把臉,趕緊回到新生起來的火堆旁邊取暖。
夏天把所有睡懶覺的人,都從帳篷裡給拎了出來,果不出她所料,有一些女生在睡夢中被凍傷了,大都傷在了足部,有的只是顏色變紅、變癢癢,有的則比較嚴重,出現了腫脹,難以穿鞋。
早飯的時候,凌歌從北面回來,告訴我一個“好訊息”,同時也是個壞訊息!
“兩支喪屍大軍,正朝咱們這邊趕來,如果我們不動的話,它們將從咱們的兩邊穿過,”這是個好訊息,壞訊息則是,“但它們的行進線路,離咱們可能很近,萬一它們遇水停止,並順著流水轉向的話,多半會和咱們發生遭遇戰!”
“多大的規模?”我問。
“一支大概300頭喪屍,另外一支比較多,一千多頭,離咱們這裡還有五公里,須臾便至。”
這特麼是第二個壞訊息!
“打不打?”嚴莉莉問,雖然是打敗了上一場,但是那三臺泡車都還在,一支跟在車隊後面,彈藥也還算充足,如果要打的話,這個距離,可以開泡了。
“賭一把吧,先別打,我怕周圍,還會有其他的喪屍!”我說。
早飯過後,我們沒有繼續行動,佈置好了防線,等著喪屍過境。
上午八點半的時候,左邊那一隊喪屍首先進入視野,果不其然,真的離我們很近,我躲在掩體後面,甚至能清楚地看見領頭那頭女喪屍的睫毛有幾根——不到100米的距離!
然而,喪屍卻連看都沒看我們這邊一眼,直接踩破冰面,湯河過去,一路南下去了!
五分鐘後,右邊那一隊千人組的喪屍也到了,但它們離的比較遠,半公里的距離,我得用望遠鏡,它們也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直接過去了。
“不可能啊,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平原地帶,怎麼會看不見咱們呢?”
“不是看不見,而是不想動咱們吧?”我猜測道,看向夏天,“你去試試它們,敢嗎?”
“有何不敢?”夏天從掩體中出去,只帶了秦銘悅,兩人朝千人隊的後面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