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發生什麼,房間裡開著燈呢,我們的一舉一動,鄭芷琪和表姐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不敢對陳默怎麼樣,陳默對我雖然有些動手動腳,但應該是人類睡夢行為。
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會兒,覺得有人踩我,我睜開眼,是表姐。
“怎麼了?”我問。
表姐指了指天花板,小聲說:“你聽,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我把陳默摟著我的胳膊和腿挪開,起身傾聽,聲音似乎是從樓上……不,是從空調排風口傳出來的!
難道有幸存者,也和我們一樣,利用空調孔道移動?
我踩著凳子上去,把頭探入孔道,這樣聽得更清楚些,當、當、當,清脆而富有節奏,感覺像是有個人在孔道里往前爬,掛在它腰間的鑰匙串在撞擊鐵皮。
毛骨悚然!如果酒店裡有活到現在的倖存者,不會傻到讓自己的行動,發出這麼明顯的噪音,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喪屍爬進孔道了!
“聽出來是什麼了嗎?”表姐問。
我縮頭回來,故作鎮定地說:“沒什麼,姐,芷琪,你們把備用枕頭都拿過來。”
酒店房間裡都有四個枕頭,別問我為什麼,我個問題困擾我好久了。
陳默睡的跟豬一樣,枕著一個,表姐和鄭芷琪將其餘三隻枕頭抱來遞給我,我接過枕頭,堵住空調口,主要是為了隔絕聲音和氣味,即便孔道里有喪屍,我估計它一時半會,也溜達不到我們這邊來。
外面的天已經矇矇亮了,我讓她倆再休息一會兒,她倆也沒客氣,鑽進被窩,三個妞抱在一起,被子橫蓋,六隻腳丫露在外面,畫面很美好。
我暗中觀察了她們一會,不能再看了,鼻腔裡有點熱,來到視窗往下看,喪屍們似乎不需要睡覺,依舊在街道上來回遊蕩,忽然,馬路上的路燈,全部熄滅,我還以為是停電,但酒店裡的燈還亮著。
應該是到了清晨某個時間,路燈自動關閉。
遊蕩的喪屍,並未受到光線變化的影響,我跟阿明(阿亮)近距離對峙過,它的眼球是全灰色,看不見它的瞳孔,有可能喪屍視力很弱,或者說,它們不像人類一樣,嚴重依賴視力。
我不瞭解城市電力的供應原理,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希望在停水停電之前,能有援軍趕來,萬一停電的話,將對我們非常不利。
當、當,頭頂那個聲音還在,而且,貌似有越來越響的趨勢。
我看向那三個妞,鄭芷琪疑惑地看著表姐,表姐則睜大眼睛,緊張地看向空調口,表姐的聽力和我一樣敏銳,而鄭芷琪是歌手,常年戴耳機,有損聽力,她應該是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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