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個公式到底對不對,只是試探她一下。
“嗯,下一個問題,身高多少?”
“155。”
“體重。”
“43公斤,呵呵,問的這麼細,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的三圍啊?”尹珞輕笑,可能以為我是想佔她便宜。
“就那你扁平的三圍,我可沒興趣知道,”我瞥了她一眼,喝了口冰咖啡,掩飾一下嚥唾沫的動作——之前她掙扎的太厲害,T恤衫的領口給弄壞了,露出很大面積,“家裡都有什麼人?我指的是災難發生之前。”
提到這個話題,尹珞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去。
“我爸、媽,還有我姐姐,都被喪屍咬了……事發後,他們被我鎖在了家裡,前天中午我去探望時候,他們都還‘活著’,希望有朝一日,能研製出解藥,把他們救回來……”
“整座島上,就你一個倖存者?”我岔開了話題,沒忍心告訴她,喪屍毒素是沒有解藥的,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喪屍不可能變回人類。
“應該是吧,反正這些天,我一直沒發現其他人。”尹珞平靜地回答。
“前天,你為什麼要偷我們的馬?”我又問。
“……我想更好地活下去,所以才會儘可能多地儲備物資。”
“甚至不擇手段,以犧牲其他倖存者為代價?”我皺眉問。
“我只是把你們關在超市裡而已呀,又沒讓你們去死!最後你們不也出來了嘛!”女孩不服氣道,見我不語,她又補充了一句,“亂世當道,誰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承認,我自私,但我不會自私到去傷害別人性命!否則的話,我今天就不會用複合弓,而是用弩對付你們了!”
這倒是實話,我檢查過她在燈塔瞭望臺上的那些裝備,有幾張並聯的複合弓(比賽那種),還有三隻弩,弓,主要用於超視距打擊,強調射程;弩,主要用於直射,強調穿透力,威力自然要比弓大很多。
我們越過陷阱之後,距離燈塔的直線距離不超過50米,尹珞居高臨下,完全可以躲在瞭望臺裡面,透過視窗,用弩對我們進行精準射擊,當然,如果她那樣做的話,哪怕只是射傷了我們的馬,我也會讓連葉開火還擊,而不只是放空槍嚇唬她。
“好吧,偷馬的事情翻過去,那我約你昨天上午10點過來超市,你為什麼不來?”我又問。
“你們有槍,你又那麼兇!我怕死在你們手裡!慫了,沒敢來赴約,這個理由滿意嗎?”
“你上過學,應該知道君子一言……”我眯起眼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是孔子說的,但孔子還說過,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女子!”尹珞笑道。
她差點把我給整無語了,這丫頭倒是很懂得進退有度,說話時而剛乎乎的,時而慫乎乎的,剛中透著一絲慫,慫中又帶著一絲剛,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怎麼,沒問題了?”尹珞又挑釁似的問。
我假裝看看時間:“我還有事,換個人審問你,規則,照舊。”
“你該不會……要讓那個生孩子沒皮眼兒的傢伙來審問我吧?”尹珞皺眉,她有點怕連葉。
我笑笑,沒回答她,起身出了審訊室,回到二樓,找蘇凌歌,表姐說她在洗澡,我又上了三樓,從健身房淋浴室裡把蘇凌歌給叫了出來。
“那孩子太難對付了,你去審她吧,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你需要的東西。”我說。
“你要的結果是什麼?”蘇凌歌小心翼翼地擦乾淨臉上的水,重新戴上口罩,她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拆了線,癒合的很好,已經可以沾水了。
“什麼結果?”我問。
“一直把她當俘虜關著,還是讓她,加入我們?”蘇凌歌問。
“你能說服她加入我們?”我對此表示懷疑。
之前,我預想的最好結果,就是尹珞把她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之後,我放她回去,以後我們駐守洋山島北端,將燈塔附近,除了實驗室之外的地方割讓給尹珞,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我從沒想過,可以說服她入夥。
“怎麼,幫你充一個小‘後宮’,不樂意嗎?”蘇凌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