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害怕了,面如死灰,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回神瞥一眼鎖骨上的劍刃,不再反抗。
我從樹上跳下來,撿起她丟掉的那把槍,還給了她——這似乎是我裝逼的一貫作風,記得上次降服陳醉兒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招“欲擒故縱”。
但這女孩,可比陳醉兒倔強很多,把頭一扭,壓根兒就不接我的槍。
“嘿呀!還來脾氣了呢!”秦銘悅壓下劍身,想讓女孩蹲下,或者跪下。
女孩誓死不從,剛直自己的膝蓋,寧可脖子被劍刃陷進去了半厘米——其實沒關係的,因為那把寶劍根本就沒開刃(哭笑),但女孩在不知道這一前提之下有骨氣的行徑,還是讓我十分欽佩的,便用二指禪夾住秦銘悅的劍刃,慢慢挪開了。
“你不是我們的敵人。”我示意女孩,危險解除,女孩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看手,這是人之常情,裝逼之後,肯定要下意識地慫一下子的。
“你們也不是我的敵人吧?”女孩嚥了一下口水,冷聲道。
“當然不是,要不怎麼會送你一把手槍呢?”我笑道,“銘悅,去站崗,我跟這位同學好好聊一聊。”
“是,門主!”秦銘悅不知道怎麼,一時腦抽,叫了我一聲門主,引起了那女孩的一臉問號。
“昨晚的煙花,是你放的吧?謝謝你。”我問,想到了會是她。
女孩倒也沒有隱瞞,點頭:“是我,為了這一槍之恩,所以向你們做一下警示。”
“那你當時躲在哪兒?怎麼沒有被喪屍發現?”我問。
“因為喪屍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我,有一頭飛屍,在我放煙花的時候,已經發現了我,但卻沒有理會。”
我下意識地看向女孩的肚子,那就說明,女孩不是個懷孕者,所以不是飛屍的捕捉物件。
“那你為什麼跟蹤我們?”我又笑著問。
“看看你們是不是被幹掉了,”女孩也笑,“我在山那邊,聽了一整個早上的槍聲。”
我聳聳肩膀:“結果你應該看見了吧?”
她既然一路跟蹤,肯定看見了別墅區裡那兩大座包圍了別墅的喪屍堆——那些我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處理掉,主要是沒有汽油可燒,只能留在這裡了,希望將來不要造成環境汙染。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女孩看向我的腰間,又咽了下口水。
我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她:“跟了這麼遠,也累了吧?”
“才沒有!我有喝露水的!”女孩清高道。
“喝吧,沒人看見!”我笑道。
女孩舔了舔舌頭,瞅了瞅遠處的秦銘悅,快速接過水壺,噸噸噸,都給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