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最怕什麼?”我一邊看著小狐狸,一邊翻譯它的話給大家聽。
“最怕平行線呀!”夏天脫口答道。
“嗯?”我轉頭看她,“什麼意思?”
“因為平行線沒有相交(香蕉)!”
我一臉黑線,這麼嚴肅的場合,居然還能開得出玩笑,這貨真是我的接班人?我好像沒這麼二吧?!
我又看向小狐狸,肯定不是這個答案,狐狸連漢語都不懂,更別說諧音字了。
“猩猩最怕疼!”
我狐疑看向小狐狸:“誰不怕疼啊?”
小狐狸搖頭,用手語比劃,我翻譯:“我在……紅山動物園的時候,曾經和一窩大猩猩住隔壁,我發現它們的痛覺……疼痛神經……極為發達,被鐵絲劃傷胳膊,都會疼……很久,並縮成一團,不再活動,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確實是這樣,”凌歌說,“靈長類動物,包括人在內,痛覺神經要比其他哺乳動物發達,但我並不知道,人和猩猩相比,哪個更發達。”
小狐狸說:“絕對是猩猩,我觀察過,它們不是裝的,一旦受傷,就會完全失去戰鬥力。”
“痛覺神經發達與否,和戰鬥力有什麼關係?”曉曉不解地問。
我也不明白,看向小狐狸,算了,還是看凌歌吧,看她瞧著小狐狸面露微笑的讚賞模樣,應該是已經猜到了小狐狸的“計策”及其原理。
“痛覺神經系統發達,是生物進化的一個方向,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比方說,咱們的手被炸了一根刺,非常疼,大腦會告訴我們,整個手都不要再動了,把刺拔出去再說,否則可能會造成敢染——當然,大腦不會直接這麼說,它會切斷你手部的一些神經連結,不讓你繼續再動,屬於自我保護機制的一種,對於人類而言,這當時是個好事兒,防止傷口惡化,小傷變大傷。但是,對於自然界的生物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比如說,它倆在搏鬥,”凌歌指了指小狐狸和大青,“不是用爪子就是用嘴,又沒有護甲,很容易就會受傷,比方說,前爪傷了,如果痛覺神經過於發達,那麼在大腦的被動防禦機制干擾下,這隻爪子就不允許再使用了,相當於自斷一臂,結果顯而易見,肯定會被對手打敗。”
“我看電影裡,人類也不都是這樣的嗎?”夏天問,”或者是戰場上,基本大腿被打中一槍,整個人就失去戰鬥力了。”
凌歌搖頭:“人類是這樣,但大部分動物並不是,比如說,野豬,你在它腿上砍一刀,它也依然可以正常使用這條腿上沒有被破壞部分的肌肉——當然,這樣非常容易敢染,導致整條腿廢掉,甚至危及生命。可如果你在老虎腿上砍一刀,那這條腿即便還有肌肉功能,用處也不大了,原因就是老虎的痛覺神經,比野豬發達。同理,如果猩猩的痛覺神經比人類還要發達,那麼,或許在它的腿上砍一刀,就可能讓它的四肢,全部陷入‘被動防禦’狀態,無力再戰!這就是痛覺神經過於發達的動物的弱點!”
“原來是這樣……”連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我在動物世界裡看的,猩猩雖然強壯,卻只能和花豹打一打,不敢去惹體重還不如它的獅子,原來是怕受傷呀!”
“這小玩意,能和豹子打?”夏天指著地上的屍體,表示不信。
“我說的是那種大猩猩,銀背的,體重200公斤,一巴掌打出一噸多力量的那種。”連葉用下嘴唇包住上嘴唇,聳起肩膀,垂下手臂,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胸口。
連我都看懂了,金剛。
我挽起袖子,剛才為了驗證猩猩是否吃人肉,我已經切掉了一塊肉,現在紗布還往外滲血(我只是修復的比較快,並不是受傷不流血那種瞬間修復),向小狐狸比劃著示範:假如我是個猩猩,受到這種程度的傷,是不是,就只能癱坐在地了?
小狐狸用力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弱點找到了,可是,該怎麼利用這一弱點呢?
“能弄傷它們,也就能弄死了吧?說了半天,那豈不是脫了庫子放屁白折騰?”連葉搖頭。
確實是說了半天,表姐和嚴莉莉帶著大部隊,已經趕過來了。
“如果是搞夜襲的話,的確用不著這一招,有機會遠距離突突了就行,哪兒還用弄傷它們?”凌歌也搖了搖頭,遺憾地看著我。
我又看向小狐狸,看來它的思維方式,到底和人不太一樣,這個建議白提了,但我卻發現,小狐狸同樣疑惑地看著我,比劃道:你為什麼還不下行動?
“什麼行動?”我苦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幫猩猩有多厲害!”
“我知道,大青跟我講過了,”小狐狸一臉的認真表情,“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什麼意思?搞疼猩猩麼?”
小狐狸微微張開小鼻孔,恨鐵不成鋼似得噴了口氣,起身扒在我身上,把我腰間的匕首叼了出來,前爪落地,用嘴巴咬緊匕首手柄,從我腿邊輕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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