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復,他也沒再發。
第二天晚上,這一條資訊又同樣出現在她的手機裡,她照樣刪除。
第三天還是。
第四天還是。
第五天第六天照舊。
直到第七天她陪她的母親——可憐的馬一芮過完七天陰陽相隔的日子,給她掃了墓,又燒了紙,讓她在陰間過富足的生活,沉下一顆心後,她打算返回南江市,再戰風雲。
臨到晚上,她又收到了杜曉南的這條資訊,乾脆利落三個字,“喝牛奶。”
真是沒完沒了了啊!
她忍無可忍,當下就回撥過去。
那邊秒接。
沒說話,先是笑聲。
謝若巧破口大罵,“笑什麼笑,神經病啊你!”
笑聲依舊,聽上去充滿了迷人的性感,在這寂靜的、空曠的、寒風輕虐的深秋夜晚,刮進耳膜,雖然謝若巧要搞死他,可不得不承認,麻蛋,這傢伙的聲音太好聽了,若非她心性堅韌,她真的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的,尤其在這似乎充滿了騷動的聲音裡,他的笑就越發的迷人心魄。
她冷哼,“笑毛!”
杜曉南於是沒笑了,嚴厲地來一句,“不準說髒口。”
她越發變本加厲,“管你屁事。”
杜曉南深呼吸,捏著手機,躺在深灰的大床上,修長雙腿規規矩矩地平放著,柔軟的絲質長褲伏貼地與質量上好的灰色床單相依。
他微歪著頭,側臉立體,下頜弧線優美,透過半開的窗簾,看著外面靜謐的月光,唇角上揚了一個弧度,恰當地表達著他此刻愉悅的心情,可英俊的臉面無表情,如同雕塑,桃花眼更是如雪山下的冰湖一般,烏沉,深邃,透著冷毅的弧度。
他淡淡地說,“淑女是不講髒話的。”
她又冷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