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南看到了很多東西,有毛巾,有她剛讓他看現在裝進袋子裡的沐浴露,還有涮子,梳子,小型電吹風,甚至是被她疊在抽屜裡的小布兜等等。
看她細心收拾的樣子,他忍不住額頭抽了抽,就只是養只貓養只狗而已,他搞的像養兩個孩子。
等她將收拾好的袋子拎出來,又指向沙發上那些被她收拾好的各種被子毯子甚至還有枕頭甚至是玩具類東西,他眼角都跟著抽了抽。
他看著她,“你是養貓養狗呢,還是養兒子養女兒呢?”
謝若巧笑道,“養久了就覺得它們是兒子和女兒了呀。”
杜曉南抿抿嘴,心想,你這麼喜歡養,以後讓你生個十個八個孩子,養個夠。
後來,她還真生了好多。
不過這是後話了。
謝若巧指著那些東西,讓杜曉南拿到他那裡去,他彎腰去拿,一件都不落下。
兩個人又回了杜曉南的家。
謝若巧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整理好,浴室裡的東西讓杜曉南去放,珍珠和灰灰睡覺的東西她自己整理。
還有一些備用的鋪墊毯子等,她交給了杜曉南,讓他找地方放,然後把珍珠和灰灰喊到身邊,讓它們感受新家。
雖然說是新家,但原先用的東西都沒有變,連氣味都沒有變。
灰灰挺適應,地方對它來說,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種熟悉的氣味。
灰灰在睡覺的地方窩了窩,又躥起來,不安分地去找新樂趣了。
珍珠是一隻很溫順的貓,從來不挑剔,什麼都不挑,你把它放哪那裡,它就在哪裡。
它陪著灰灰窩了一會兒,見灰灰走了,它也走了。
謝若巧沒再喊它們了,只是轉頭,看著它們一狗一貓搖搖晃晃走進了一個臥室。
杜曉南放好浴室裡的東西就過來了,一直坐在沙發裡面,看謝若巧整理著那個小窩,看她跟珍珠灰灰互動。
一貓一狗離開後,見她扭頭看它們,他低聲問,“進去抱抱嗎?”
他知道,她今晚將東西都收拾到了他家,明天她就會直接走。
也就只有今晚的時間能抱抱它們了。
謝若巧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不要它們了,我只是暫時讓你幫我養著,回來我還是要把它們接回去的,搞那麼離別傷感做什麼。”
她又盯著他,“不許你霸佔我的貓,霸佔我的狗,它們是我的。”
杜曉南笑,心想,它們是你的,我也是你的,都是一家人,何來誰霸佔誰的,你的以後就是我的,我的以後也是你的。
他抿著嘴角的笑意,點頭,“放心,都是你的。”
後面四個字,他說的意有所指,但謝若巧沒聽懂。
她努了努嘴,“你這麼說了,我就知道到時候等我回來,你是會還我的珍珠和灰灰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她朝門口走,“很晚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杜曉南喊住她,“等會。”
謝若巧扭頭,“還有事?”
杜曉南指了指珍珠和灰灰消失的那個臥室,“等它們出來,睡著了,你再走吧。”又問一句,“明天你要早走?”
“那倒沒有,十點的飛機,我九點到機場就行。”
杜曉南嗯一聲,“那你等它們睡了再走。”
謝若巧想了想,覺得珍珠和灰灰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雖然它們看起來很興奮,很好奇,但不知道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搗蛋。
她坐在這裡,它們可能會聽話些。
明天如果搗蛋,她也管不了了,今天先看著它們睡下。
她又走回來,挑了一個單人沙發坐。
杜曉南起身,去了廚房隔壁的房間。
那個房間的門剛剛在關著,謝若巧沒進去,不知道那個房間是做什麼用。
她坐在那裡,掏出手機玩,打發時間。
沒一會兒杜曉南就出來了,手中端著一個玻璃杯,玻璃杯裡裝著牛奶。
他把牛奶遞到她面前,“我剛溫的,放了糖,還放了一些水果,很好喝,不會腥,你嚐嚐。”
謝若巧抬頭,看著那杯牛奶。
杯子挺大,目測都有兩百毫升。
她嘟了嘟嘴,沒接,仰臉看他,“為什麼非要喝這個?”
杜曉南反問,“為什麼你不喜歡喝這個?”
謝若巧想了想,原本不想說的,但還是說了,“小時候也喜歡喝,我也不是天生討厭喝這個,但有一次大概是喝了過期的了,鬧了一次肚子,後來聞到這牛奶就反胃難受,再也不喝它了。”
杜曉南聽著,心跟著微微一揪。
喝了過期的了。
這幾個字,讓他聽著無端的一陣難受。
她小時候只有母親,而母親雖然漂亮,卻沒抵抗謝賢雄的能力,被謝賢雄扔在馬縣後,她斷了一切生活來源。
生下謝若巧後,她的日子越發艱難。
那個時候,她能為謝若巧弄到牛奶,已經是極不錯極不錯的了。
杜曉南能從這幾個字眼裡想像到當時謝若巧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
他將牛奶杯放在桌面,彎腰將謝若巧一摟,抱在了懷裡。
他坐在她剛剛坐的單人沙發上,擁著她。
謝若巧嚇一跳,掙扎著就要起來,被他用力按住。
他低聲說,“你以後不會再喝到過期的牛奶。”
他伸手將杯子端起來,塞給她,“我會每天煮新鮮的給你,你不喜歡這種腥味,我會想辦法把這種味道去掉,讓你喝到又甜又香的牛奶。”
謝若巧很不自在,現在是春天了,衣服都穿的少,如果不是因為在家裡,沒必要打扮的花裡胡哨,這天氣,她肯定是穿裙子且不帶打底褲的那種。
她如今雖然穿著家居服,但家居服也是偏薄的。
而他,一條西褲,也是春薄款。
縱然隔著兩層衣衫,可她這麼坐在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還是強烈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熱度,透過布料,層層地躥進她的面板。
她白皙的臉微微紅了紅,大腦有片刻的凌亂,呼吸都跟著緊了緊,眼神也變得有一些慌亂。
她無措地伸手,想要找個支撐點,從他的腿上下來。
結果,手不知道按在了哪裡,男人一聲悶哼,聲音低沉而沙啞,“巧巧。”
他的手忽然收緊,勒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用力一按,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你傷我三次了。”
謝若巧沒聽明白,但手收回來後,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按到了哪裡。
她的臉猛地爆紅,掙扎著就要下去。
杜曉南低笑,幽深的目光盯著她臉頰兩側的紅暈,甚至她的鼻頭都變紅了。
那樣的羞紅有如世間最美麗的顏色,侵入他的心臟,讓他的心臟狠狠的悸動。
他喉嚨滾了滾,好想吻她。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做,只鬆開手臂,任她急急地起身。
見她轉身就走,他拉住她的手。
她明顯的一震。
他又笑出聲,把她拉到另一側沙發坐下,端了牛奶杯,蹲在她面前,徐徐誘哄,“喝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