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鳶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睡好。斷斷續續做了一些夢,一睜眼就忘了。因為是週六,也沒有鬧鐘叫醒她。等稍微清醒些時,就已經這個時間了。
醒來後,她滿腦子仍是昨天夜裡發生的對話。
“你出什麼事了?說清楚點!我現在去找你,你在哪兒???”
看到那三個字的時候,葉吟鳶很慌亂,一連打了三個問號。
她從床上翻下來,匆匆忙忙披上外套。動靜有些大,讓睡著的舍友發出不滿的咋舌聲。再看手機時,她收到了這樣的訊息。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感到有些奇怪,單手放在門把手上,沒有急著開門。
“也就是說,你現在沒有危險是嗎?”
又過了許久,葉吟鳶焦急地在原地轉著圈等待回覆。床上的舍友翻過身,睡眼惺忪地問:
“你要出去了?”
“呃……也許吧,你先睡就好……”
殷邈的訊息又發過來了。
“危險的不是我。”
“是誰?”
“陌言消失了。”
你在說什……
這行字還沒有打完,殷邈又發來資訊:
“都是我的錯。”
她怎麼還是這樣說?
不過,看上去她並沒有身陷險境,葉吟鳶慢慢坐回了床邊。她捧著手機,螢幕的光打在她臉上,映得面板很白。
“我知道你和她有不愉快的事,但責任不會都在你身上的。你先冷靜一下,早點休息,明天我找你談談。”
“我很累,想一個人安靜會。”
“……好吧。”
訊息發出後一會,對面不再回復了。
她一晚上都沒睡好,就這麼昏沉沉地過了一上午。她決定,今天吃完飯就去殷邈的宿舍看一看,順便給她帶吃的——她肯定沒有吃午飯。
在食堂用餐的時候,她用手機查了查那個名字。
很早前就聽殷邈說過,她的那個朋友出身顯赫,不過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專屬詞條。詞條是君氏家族,在構成部分裡看到了連帶的那個眼熟的名字。
如殷邈所說的,君陌言是家中次子。
最大機率的可能性,是她被綁架了。犯人以此作為籌碼,索要贖金。
若真是這樣,她家裡早該發現了才對,說不定已經立案了,只是出於影響力,暫時沒有公開此事。
總之,這種事件不論如何都不是幾個大學生能解決的,也不會是殷邈一個人的錯。
她是這樣想的。
將餐盤端到收餐區後,她走出食堂,想著該帶些什麼。
麵包是不是有些幹,再些果汁吧。她會有胃口嗎?餅乾選什麼口味的比較好……
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雁沉軒?”
她回過頭,看著那個揹著畫板,束著頭髮的男生向她走過來。他換了身衣服,但仍然是深色系的。
“我叫了你三次呢。”
“啊,這樣嗎。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雁沉軒有些支支吾吾,“只是……嗯,我想說關於昨晚的事。”
“啊,那個”她想起群訊息的事,“沒事的,是我犯傻。景輝私聊我解釋了一下,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打擾大家的事了……”
他的嘴角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臨時改了主意。
“說的也是。我勸你也別再關注這些事了,到時候捲進什麼麻煩,我可不會幫你。”
葉吟鳶很困惑。他專門喊住自己,就是為了說這些?她將充滿疑慮的目光望向雁沉軒,他卻錯開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應該……是好心提醒自己來著吧。
感覺很怪。
但出於禮貌,她還是點了點頭。
“呃,我會注意的。”
“……你很怕那個引導者嗎?”雁沉軒忽然問她。
“說實話,是有點……雖然他一直很客氣,但那種禮貌給讓我覺得有些……生硬?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本能地覺得這人很不妙。”
“也是。畢竟顧遷承也說了,有世界塔眷屬失蹤的事……你還蠻敏銳的嘛。”
“……哈哈哈哈,可能有點過於敏感了。說不定和我小時候怕醫生有關係呢。”
“你小時候經常生病嗎?”他忽然這麼問。
“不算是吧,因為別的原因……總之體質的確不好,在醫院住過很久。”
“是中心醫院嗎?”
“不是哦,是別的地方。不過,中心醫院十年前不就已經拆掉了?”
“……果然是這樣嗎。”
“嗯,好像是因為要改建的關係。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
“不……沒什麼。”他擺擺手。
葉吟鳶看了看他,有些猶豫地說:
“唔,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我還要找別人……”
“莫景輝?”
“是朋友,她遇上一點事情,比較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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