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壓低聲音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顧款款輕搖了搖頭。
她大哥都沒有察覺到她隱藏的情緒變化，竟被陸隨發現了。
他的觀察入微，就像一根羽毛落入平靜湖面，在顧款款心裡泛起輕微漣漪。
“剛才是誰打電話給你？何海妍？”陸隨又猜測地問。
“不是她。”顧款款否認，“陸隨，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也不需要幫什麼忙……我去看看我媽。”
說完，顧款款快步越過他，朝屋裡走去。
上了二樓，來到顧母的房間。
顧款款照例詢問傭人，她不在家時，顧母有沒有什麼情況。
傭人如實回答，答案是否定的。
顧款款屏退傭人，在床前的椅子坐下，握住顧母的手。
她放輕了聲音，“媽，不久前我接到林淑敏的電話，她說她將顧榮盛殺了，我已經派人去核實真假。”
“她哭著哀求我饒顧雪妍一命，願意將捲逃出國的所有錢都給我。這令我想起了四年前，我們被張萌綁架到了公海上，打算將我們毀屍滅跡，那時候您也卑微哀求張萌放了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顧雪妍三番五次想要置我於死地，我是不會聖母心氾濫放過她的！”
對仇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給仇人再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顧款款抓起顧母的手，把臉頰放在她的掌心。
“若顧榮盛真的死了，爸的仇就得報了。媽，您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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