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盯著林月紗看了幾眼,猜測她的身份。
在來姜府以前,何興簡單地介紹了下情況,喜鵲得姜寶珠身邊有個小丫頭跟班,但是她沒當回事。
按照喜鵲不服輸的性子,定要和林月紗吵嘴,然而她看到管家的身影,轉了轉眼睛,立刻改變主意。
“賤妾……賤妾只是擔憂自己的出現讓姐姐為難,所以來解釋罷了。”
喜鵲吸了吸鼻子,眼圈立刻就紅了,她低下頭,用手拉了拉衣襬,很是謙卑,和剛才的囂張判若兩人。
林月紗用餘光看到來人,心裡諷刺,白蓮花表裡不一,裝可憐是一貫的手段了。
“寶珠姐,咱們先彆強硬,把人弄走再說。”
許氏不管事,姜寶珠又沉默,姜府上下都被管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個時候強硬,對己方沒好處。
無論在明在暗,許氏母女都處於弱勢,並非因為白蓮花上門,而是因為姜府的骨肉。
這個時代的人有多重男輕女,骨子裡改不了的觀念,林月紗深刻地認識到了。
“月紗,趁著天沒黑,你回家吧,等兩日我再去找你。”
姜寶珠咬唇點點頭,這是她家的私事,她先靜一靜,等想明白再處理。
“如果需要我出力的地方,你讓小喜去給我送信。”
林月紗略微思索,她這個外人留下幫不上忙,著實尷尬,還不如先聽姜寶珠的意思回家。
從後門出來,林月紗的腳不聽話地換了方向,她去了何家。
何興說起過,有情況讓她去何府上送信,為此給她一根蝴蝶銀簪作為好處,而眼下,正有機會。
姜淮的外室跪在府門前一整日,鬧的很大,訊息靈通的怕是都知曉了。
林月紗此行,一方面是試探何家的態度,再一個,穩住自己臥底的人設。
何興一直惦記姜家的錢財,姜淮突然出現個兒子,何興損失慘重。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以聯手,而且這廝路子廣,或許有法子。
衚衕不大,林月紗找人家打聽一番,對方立刻告訴她何家的院子,倒數第二戶人家。
“嬸子,你這是從何家出來嗎?”
林月紗站在衚衕口,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襖子的婦人扭著屁股從何家出來,看穿著打扮是媒婆無疑。
莫非何興得到訊息,按捺不住,想到姜家提親?林月紗拉住媒婆打探訊息。
“哎呦喂,真俊的小丫頭。”
媒婆抬頭掐了一把林月紗的臉蛋,笑道,“可不就是何家有喜事,何秀才託我去宣府提親呢!”
媒婆喜滋滋地,為此,何家出手闊綽,直接給了她二兩銀子。
何秀才的娘說了,兩家早已達成共識,提親就走個過場,等事成以後,還有豐厚的謝媒銀子。
上嘴唇碰個下嘴唇的事,走一趟就得了好處,這一趟是賺大了。
媒婆心情不錯,正想找人炫耀,林月紗一問,毫無隱瞞就說了。
“宣府,就是做書畫鋪子那個?”
宣姓不多見,林月紗又問道。
“就是那戶,宣秀才的妹子,何秀才能娶同窗的妹子,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媒婆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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