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呢,來者是客啊!”
風嬤嬤是真不知道兩樣吃食,忙不迭地打聽。
“五香瓜子是鹹香的,吊爐花生做下酒菜最好,咱們知縣張大人最喜歡的吃食,你們醉風樓竟然沒有,真是奇了。”
林月紗不知不覺地又把張大人帶出來,她摸了摸下巴,張大人接受了她送的五香瓜子和吊爐花生,總得給自家打個廣告。
知縣大人喜歡的同款,很有說服力。
“小公子,您放心,我這就讓人採買,您下次來一準兒有。”
風嬤嬤拍著胸口打包票,又忙吩咐手下人,儘快把五香瓜子和吊爐花生採買回來。
知縣大人喜歡的吃食,多高的檔次啊!醉風樓沒有,被一個沒長毛的小子給鄙視了。
到了樓上的包間,姜寶珠的腦子還暈乎乎的,她對林月紗豎起大拇指,一個字說不出來。
早知道林月紗機靈,現在看,用機靈二字那是小瞧人了。
“寶珠姐,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林月紗眯了眯眼,二人這次來,很大可能無功而返。
風嬤嬤證實畫眉是被人買走,還是個外地的富商,不知根底,這天下之大,誰曉得畫眉去了哪裡!
關於喜鵲的兒子,除了畫眉外,瞭解最多的應該是風嬤嬤。
“是很可疑。”
姜寶珠心急如焚,如果問不出來,就真讓身份低賤的喜鵲母憑子貴,姜家或許真要認下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在花街柳巷,花娘們有自己的生存準則,風嬤嬤這樣的人精更是深諳於此。
二人還未商量出個所以然,一個蒙著面紗的花娘抱著琵琶進入到房內。
“小女子柳絮,給二位小公子請安。”
柳絮微微福了福身,而後坐在二人對面,撥弄琵琶,自顧自地彈唱起來。
柳絮的聲線是那種輕柔的,可她選的曲子很是幽怨,讓人聽了心情莫名地低落。
“停!”
姜寶珠正心煩意亂,最聽不得這樣哀怨的,不由得煩悶道。
“小公子可是不喜歡嗎?”
面紗後,柳絮眼眶紅紅的,一副隨時哭出來的模樣。
“不喜歡,小爺想聽歡快的而不是哭喪。”
林月紗想著,莫非花娘都是這個調調?他們花銀子,就得按照要求來,又不是來參加葬禮的。
簡單的要求都達不到哭哭啼啼,好像二人做了天怒人怨的惡事。
“可是……柳絮只會這一首。”
柳絮擦了擦眼淚,突然間雙膝跪下,不住地給姜寶珠和林月紗磕頭,“二位小公子行行好,千萬不要和風嬤嬤說換人,求求您了!”
林月紗:“……”
花錢買罪受,說的是她和姜寶珠無疑了。
不管柳絮有什麼苦衷,都不是林月紗能管的事,她又不是解救失足婦女出水火的人,不為難柳絮,自認倒黴,是她最大的讓步。
“行,你起來吧,就在原地坐著,我們說說話好了。”
林月紗示意柳絮起身,再三保證不換人,柳絮這才止住眼淚,人也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