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唸的視線投向深山,這山給她海市蜃樓的感覺。
你以為它離得很近,可你伸手就是看不到他的影子。
陳念問方銀燦這山是何來歷,還有多遠。
“這叫福祿山,聽說是座寶山,山上資源豐富,這山比咱們陳家村那山還要高,說不定咱們能找到水。”
三叔昏倒又醒是隊伍裡的小插曲,陳村長命眾人繼續前行。
路邊的草早就乾死,樹幹得早就枯的一片葉子都沒有,地面似乎還飄著一層煙。
村民們實在是受不住,巴不得剛才中暑的是自己,那樣能有水解渴。
若是陳念知道他們的想法,可能會說他們在做夢。
家裡的牛和其他人家牲口拉著舌頭翻著白眼,要多慘有多慘,人亦如此。
從吉安郡出來,周邊逃難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多。
“小姑,我爺說了要不要領些人?現在前頭走。去深山探探水。”
陳鑫咯噔咯噔跑來了,陳念看到他覺得沒好事,果然!
陳村長敲響銅鑼,原地休息。
原地休息這地面都燙的曬屁股,村民們怨聲載道又開始埋怨不應該離家大老遠折騰,反正一路上都有人說,陳念都聽習慣了,這些人有賊心沒賊膽,不想走又不敢留,走路慢吞吞。
隊伍漸漸停下,陳念穿過人山行李海,俯身看著陳村長。
陳村長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
“念念啊!咱們村屬你上山經驗豐富,尋水的事靠你了。”
陳村長嘶啞著嗓子,委以重任,語重心長。
恢復的三叔眼神期期,自從聽說是喝了陳唸的水才救了過來,對陳念態度都友好了許多,還送來一些藥材。
陳念環顧四周,跟著她去巡水的是那幾個進城的漢子,誰讓他們都喝了水呢。
“成!”
看看太陽,現在約摸是丑時,她們輕裝上陣腳程快,村民們慢吞吞跟在後頭能在天黑前到大山下紮營露宿。
陳念揹著刀,最後一點水,領著人在村民殷切的目光中往山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陳村長破鑼嗓子罵人催促出發聲和村民們的埋怨聲。
走了約摸半個時辰,老天爺似乎開了眼刮來一場風,可惜這風是熱風。
來這的幾天,身上衣服就沒幹過,熱出汗衣服貼在身上難受的緊,可這鬼天氣,晝夜溫差很大,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西瓜是這個年代奢侈品,陳念記憶力是沒見過的。
總算走到山腳下,這山比較偏僻,剛才過來還有流民路過,這會子一個人都沒有了。
陳念幾人拿出刀砍擋路的野草,有嫌熱的漢子腿腳還被這野草拉出血痕。
“趕緊褲腿扎進,萬一被蟲蛇啥的來上一口不要命啦!”
漢子被嚇得趕緊放下褲腿,小姑說啥就是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遠看這山腰有青綠,這可是好兆頭,意味著有水啊!
陳念喝了一口水壺裡的水,剛才她偷偷又加了些靈泉水,渾身使不完的勁。
陳鑫眼巴巴瞅著,舔了舔乾裂的唇角,羨慕極了,小姑的水囊就沒空過,似乎總也喝不完。
陳念也注意到有視線看向自己,只能裝作水要喝完的模樣,嘟囔一句:“呸,沒水了。”
”小姑,前頭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