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也心疼這些野豬肉,這不沒辦法嘛。
“這些先放這,等晚上再組織人過來拿。”
現在拿,稀稀拉拉的血流一地,野獸肯定會順著血跡找到她們。
陳家村人只能作罷,灑落的芋頭收拾好,牛和騾子牽好重新出發,野豬屍體全堆放一起放血,不知道晚上來的時候屍體還在不在。
傍晚,萬里無雲的天空淅淅瀝瀝飄起小雨,探路的陳鑫找了個山洞領著大傢伙進去。
“村長,現在下雨了,那些野豬是不是可以回去拿了?”
不死心的村民殷切看著陳念,這一來一回看著遠抄近路輕裝上陣還是快的。
吩咐幾個腿腳快的,認識路的漢子回去拿,其餘人留在洞裡。
漢子們想到有肉吃也不嫌累,拿著蓑衣腳步生風往雨裡衝。
這淅淅瀝瀝的雨有愈下愈大趨勢,在門口有些冷,陳念她們往裡去了去。
山洞很深,陳家村這麼多人,也還是容不下,大家先把糧食和猴皮放進洞裡,洞口生著火,洞內悶熱,陳念走了一圈回到洞口看著外頭的雨。
洞口生火做飯,婦人有些心不在焉看著陳念等著漢子們回來能添點肉進去加餐。
人果然是貪心的,之前沒糧食的時候想著有的吃就成,後來有了猴肉和芋頭,看到野豬肉也不捨得放棄。
陳念由著她們,這芋頭該煮還是要煮。
每次生火之前,陳家村的人會用泥和一個大的土胚,土胚磨的勻勻光滑,上頭墊著石子,陳家村的大鐵鍋支在上面,土培胚裡放入樹枝那些易燃物體,火燒的旺旺的。
這口大鐵鍋是村裡唯一公共資產,可容納全村人的飯量,還是老一輩傳下來的。
炒菜的湯勺和鏟子有鐵鍁那麼大,一般婦人還真沒那麼大力氣翻鍋。
本來那打劫的將士要搶這口好鍋,軍營里正合適,看到鍋底磕破了打了太多補丁,當時還沒來得及修,嫌埋汰這才被放過。
芋頭淡淡香氣在空氣中瀰漫,勾的陳念肚子裡饞蟲咕嚕嚕打滾,胃部抽搐的厲害。
小孩子也聽說大人是回去拿野豬的,伸著脖子,留著口水,野豬肉那麼香,饞了。
“行了,咱們先吃,雨天路滑,還不知道他們啥時候回來呢?”
陳念瞧著銅鑼開飯的訊號響起,村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自己的碗排隊領飯。
吃的是芋頭野菜湯,再饞現在也吃不上野豬肉,肚子撐不住大家很快把野豬肉的事情拋之腦後,嚥著口水看著盛飯婆子。
“福金啊,村長交代了,你今天辛苦了,多給你一塊芋頭犒勞犒勞你。”
陳福金扶著自己的腰嘿嘿直笑,姑爺爺說了沒啥事,養養就好,當時他動彈不得還怕自己的腰廢了以後不能再給老陳家傳宗接代。
受了傷的小娃子和其他人每人也多分了一小塊芋頭,這算是傷患獨有的待遇。
別看陳家村現在糧食多,想吃飽是不可能的,人多芋頭和肉都是有限,一人兩個芋頭最多,根據大小區分,大芋頭的話只有一個,小芋頭才兩個。
芋頭不管飽,野菜湯管飽,眾人都盼著野菜湯裡添點肉,還能多喝幾碗。
出去搬野豬的漢子口糧出去的時候就分給他們,一人奢侈的兩個芋頭,不吃飽哪有力氣搬東西。
眼瞅著雨越下越大,還沒回來的漢子家人時不時在門口張望,鄭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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