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上頭喊道:“剛才是誰摔下來了,這馬不行了,沒看到人!”
這婦人陳念一時間還沒真想起來是誰。
留在下頭的也就是那老婆子家的陳垚沉著聲,一臉複雜:“是我大哥。”
“是陳土?你娘她?”
你娘她不是最疼愛這個兒子嗎?咋…
老婆子這會子也反應過來,啥?她的好大兒?
她嚇得瞬間癱倒在地。
“咋就是土啊,造孽歐,我怎麼這麼命苦,她二伯,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土啊!”
她聲淚俱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對這個五弟和五弟妹,陳村長真是恨鐵不成鋼。
看到五弟那呆愣愣的樣子,嘆了口氣。
衝著下頭喊:“這馬先別管了,去找人。”
同時催促上頭的人趕緊修補繩子下去看看。
陳鑫他們幾人轉了一圈很快發現摔在土坑裡的陳土。
陳土人已經摔昏迷,身上有樹枝刮傷,留了好多血。
“我把脈水平不如三叔,還得三叔過來看看有沒有內傷。”
方儒安老實交代,他現代一個西醫,中醫涉獵不深,也是到了這邊跟著三叔學的。
陳垚折返崖下把簡單情況敘述了下。
“好,好,我收拾,收拾這就下去。”
三叔應和著就要下來。
老婆子聽到小兒子聲音,指著下頭破口大罵:“怎麼不是摔死你這個小畜生啊!你大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孃找你拼命還有咱家的馬…”’
陳老五這時候聽到老婆子叫罵聲,猛的衝上前狠狠給了老婆子一個耳光。
“毒婦若不是你偷偷給馬的麻藥減量,馬能發瘋?”
他這輩子難得硬氣一回,氣得直哆嗦。
“我知道你恨垚兒,啥事都推到垚兒身上?你害了土兒,現在還詛咒垚兒,你憑啥這樣對他,你磋磨他就算了,現在還咒他,老子忍不了了,老子要休了你。”
陳圭也看蒙了,長這麼大,爹對娘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現在居然還打了娘。
“你敢打老孃,老孃和你拼了,我就知道,你一直護著那個賤人生的野種!”
“嘶…”
村民們重重吸口氣,驚天大瓜啊!老實巴交的陳老五…野種…
陳村長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掄起巴掌扇在自家弟弟臉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夫妻倆要鬧等以後鬧,你家老大現在還躺著人事不知呢…”
“還有你個攪家精,你給我閉嘴,等事情過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村長揉著有些發麻的手掌,這一天天都是啥事啊!
他有些羨慕大哥了,走得早啊,這一堆破事全落自己頭上了。
陳念走了過來拍拍陳垚的肩膀。
“堂姐!”
陳垚眼睛通紅,他沒想到自己不是孃親生的,這麼一想,這麼些年的委屈也想得通了。
上頭的繩子很快修補好,三叔順著繩子下來,抹了把小鬍鬚,邊把脈邊教方儒安如何判斷脈象還讓他現場實驗。
陳念她們也沒閒著,馬活不久了。
陳念一刀結果了它,送了它一程,鮮血染紅了被褥。
馬肉一塊塊割下來運送上去,骨頭也連帶著搬上去到時候熬湯。
這邊騰空,繼續運送其他的馬匹,怕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上頭的人熬了一大桶麻藥帶下來重新給這些牲畜灌了藥。
漢子們八卦看了,東西也吃了,歇息好繼續把這些牲畜運送上去還有板車。
說來陳老五家今天可真是倒黴透了,陳土傷了,馬死了,板車運送途中也散架了。
真應驗陳念說得那句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