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準備好棉花只等陳唸的裝車。
有些人家後悔,當初沒有好好聽陳唸的話,長蟲的時候怕趕不上趟就連根拔掉改種其他東西,現在好了,莊稼沒種出來,棉花也沒種出來,愁的腸子都快青了。
先前總是找陳念事的那個嬸子腆著臉上前笑道:“陳里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前都是我的錯,您能不能繼續收我家的棉花啊?”
她家的棉花因澆水施肥不積極,藥粉撒的也不勤,種出來的棉花發黃,不夠蓬鬆,縮成一團,質量很次。
陳念搖頭,堅決不會收她家東西。
原本討好著的婦人,一聽不收她家東西當場發瘋。
“當初就是聽你的鬼話種棉花,種出來的棉花你又不收,你不是騙人嗎?”
“我們付出的時間不是錢嗎,地裡的糧食怎麼辦,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陳念覺得此人無法理喻,揮了揮自己的大刀,她向來不喜歡和人廢話,不介意用武力鎮壓。
“你,你想幹什麼?”
婦人咽咽口水,如此寒光的大刀,一刀下去頭是不是要開瓢,她也是有些害怕。
“你也不看看你種出來的這什麼品質,顏色這麼差,你是覺得我是冤大頭,還是買東西的人是冤大頭,你自己留著用估計你都不樂意,別人為什麼要買你這品質這麼差的東西。”
那婦人還想掰扯,她男人擠過人群將她拽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當初是你說那藥粉不管用要少撒點,現在好了,澆水你也搗亂,你個賊婆娘,你害的老子今年收入那麼少,看我不揍死你,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老子早休了你。”
走下去老遠還能聽到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苦山村人搖頭,勸陳念別和這樣的人計較不值當。
陳念自然是不會和她計較,跳樑小醜蹦躂的再歡自己不買賬也沒辦法。
收回來的棉花在家裡堆得滿滿的陳念也發愁,表示暫時先不收。
她先讓村裡編織一些草蓆出來,村裡人不知道她要幹啥,不過還是聽話照做。
陳念以草蓆每張三文錢的價錢收了很多張草蓆。
方儒安這天從外頭出診回來就見自家院子裡鋪的全是曬乾的草蓆。
陳念將收上來的棉花全都清洗一遍。
“你怎麼在洗棉花?”
棉花裡的籽一顆顆挑掉。
孫雅在旁邊照顧孩子都怕孩子不小心抓一顆玩塞嘴裡。
陳念揉揉幹了一天活,痠疼的肩膀。
“這不打算試著做衛生巾,木香姐指導,你有什麼好主意也提出來。”
沒有機器全靠人工,烘乾消毒這些每樣都要自己動手,她這麼大力氣的人都累的不行,以後做出大批次的衛生巾,可想而知,難度有多高。
方儒安洗洗手過來給陳念按摩肩膀。
”你這些太陽曬過,留有的粉塵豈不是也還是細菌,是不是得要找其他方法避免產生更多細菌?”
棉花曬乾後,抖摟抖摟還有許多棉絮。
家中堆積太多棉花,陳念想著到時候先做幾個玩偶到時候送給方銀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