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疏渾身帶血的跪在大門外的臺階下。他聲音嘶啞,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楚國兵部尚書趙澈,乾元十四年狀元,被封兵部侍郎。乾元十六年至兵部尚書。乾元十六年夏末,江北災荒,他揭舉二皇子貪汙賑災款,與陛下當庭抗爭。乾元十九年秋,上河瘟疫,他反對今上燒城舉措,上疏被駁回後私自帶兵、請煉藥師賑濟災民。二十年,他上書縮減宮中用度以減輕稅收,被杖責八十。聽聞當今陛下稱是他的寵臣趙澈越俎代庖陷害他人性命。七年前,他只是新科狀元,即便是寵臣,也決計不會有此等權力!他為官七載讜論危言,未曾有持祿保位之舉。其間與皇帝當朝爭論數次。他更是楚國唯一一位世代從農、毫無背景的狀元郎。他從不是寵臣,更不會害人!還請麒雨尊、麟雲尊諸位徹查!”
墨卿言站在院內聽完一遍,吩咐:“將他帶進來吧。”
竺崢看看自己凌亂的衣袍,對竺嶸耳語幾句。
竺嶸站在門口,朗聲開口:“尊主和少主定不會貿然殺人,吏部尚書大可放心。”
他說完,過去將蘇逸疏抗了進去。
竺崢看他放下蘇逸疏,不爭氣的道:“我教了你那麼多句,你怎的只說這一句!”
竺嶸:“你那許多句反反覆覆不過一個意思。”
竺崢:“......”我恨你是塊木頭!
他跺腳:“場面話都不會說!多少人在外面圍觀,怎麼能落人口舌!”
墨卿言看向蘇逸疏,揮手,一瓶丹藥落在他跟前。
他卻看都不看,只是重複:“趙澈決不會害人,還請尊主、少主明鑑!”
墨卿言也不強迫:“戰王一個時辰前已經同我們說過這話,你大可不必再說這許多遍。”
他猛然抬頭,直直盯著墨卿言。
竺之凌神色冷漠:“沒有人要殺你的趙澈。”你也別看我的卿卿!
蘇逸疏被他話裡的意思吸引,沒有注意他的用詞。
他馬上揚起笑意,捧起藥瓶,囫圇吞下丹藥:“那我能見見他嗎?”
墨卿言:“可以。順便將他帶去戰王府上。”
他愣住:“我還可以帶走他?!”
墨桓拎起他,糾正:“不是帶走,是帶去戰王那裡。”
他也不顧自己此刻被人如拎小雞一樣拎著走,只是手舞足蹈的背對著墨卿言他們揮手:“多謝尊主、少主,你們和戰王都是好人!”
......
御書房。
“乾兒,你皇兄他怎麼被打成這樣?”姜楚仁一臉慈愛的看著姜許乾。
“太子對麟雲尊尊主不敬,麒雨尊少主親自出手將他打成這樣的。兒臣再三賠罪才將太子的性命保住。”
姜楚仁尷尬的乾咳幾聲,他說:“你皇兄他確實頑劣無知,回頭父皇一定嚴懲!尊主和少主,還有說什麼沒有?”
“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少主對皇兄的行為大怒。”他再次強調。
“咳咳,這樣啊。乾兒,你剛從戰場回來,父皇又派你去收拾那個趙澈的爛攤子,不要怪罪父皇。父皇也是為了...為了你能接觸到更多人,能和尊主、世家打好關係。”
姜許乾謝恩:“兒臣明白,多謝父皇栽培。”
他走後,姜楚仁以手掩目坐了許久,突然拂袖將案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宮人跪了一地,哀聲請罪。他大吼:“不爭氣的東西!讓你勾引尊主不是讓你對她無禮!”
三月後。
竺之凌給府裡設了結界,她在主屋裡煉丹、研究器具,他就在她旁邊的屋子裡修煉。
她的屋子裡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整個院子裡霎時瀰漫起紅光。那紅光又慢慢向屋內匯聚,最終進了她的四物鼎。藥鼎上衝出一道白光,半刻鐘後才歸於平靜。兩顆烏金色上附著著紅色雲紋的藥丸飄出來,落在她手上。那藥丸還在她手心跳動兩下,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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