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言點點頭:“你們也可以隨意些稱呼我和阿凌哥哥。”
到底是要一起去冒險的夥伴,拉進些距離才好。
魏宣挑著眉,看向竺之凌:“嘿嘿,阿凌哥哥好啊。”
竺之凌的眼裡像是淬了冰,探向魏宣。
穆司白迅速伸手拉住魏宣的衣袖,防止他進一步的作死行為。她迎著竺之凌要殺人的目光:“少...之凌。”
墨卿言:“......”
在距離沈家還有一段路程的地方,墨卿言收了飛舟。他們步行過去,墨桓正好在沈家側門口等著他們了。
墨桓躬身行禮:“尊主、少主,屬下方才見飛舟停下,已告知沈家主,沈家主稍後就來。”
“尊主、少主。”
他們尋著聲音轉過頭,看見姜許乾跳下馬車過來。
“尊主、少主,你們回來了。”
“戰王,好久不見。馬車上是那位給陳淵下毒藥的人?”
“是那位。”
後面的門“吱呀”一聲開啟,沈若快步走出來:“尊主、少主,你們回來了。”
明明只在這裡呆過三月而已,卻都說“回來了”,親切又稀奇的說法。
“好久不見,沈家主。這位是齊國齊昭公主,父母亦被困於哀牢山中,這位是魏國靖王世子,會和我們一同去哀牢山。”
穆司白福身道:“沈家主、戰王,叫我司白便好。”
“我叫魏宣,你們叫我什麼都行。”
沈若抱拳:“沈若。”
“姜許乾。”
那位“老祖宗”此刻被綁在馬車上,模糊著意識聽他們寒暄,完全把自己忘在了車上。
沈若向後退了一步,側身請他們進府:“多謝諸位體諒,願在側門等候。諸位且隨我進去罷。”
馬車裡的人睜開眼,他被套了麻布袋,眼前一片黑暗。可算是想起來他還在了。
六個人並排走在去小山的路上,墨卿言問姜許乾:“聽墨桓說還有兩個家族牽扯其中,要在楚京處置,不知在何時?”
“昨晚我已安排好人手,不出意外當在後日午時問斬。”
“那我們十四日出發去哀牢山,沈家主以為如何?”
小山裡,穆司白問著沈若打算如何處置這人,魏宣在一旁聽著。
不遠處,墨卿言問姜許乾:“墨桓回信說,戰王有事要和我說,不知此時是否方便?”
“尊主可還記得之前您問過我一句‘那你呢’?當日我還沒有回答尊主。之前在戰場上,本王面臨生死,卻是您的安排救了我。那時我就想,我想認真的回答您當日問我的問題。想必墨桓大人已經告知您我和母妃、父王的事情,此刻楚國換了一位還算賢明的君主,我想離開楚國。”
他看向墨卿言的眼睛,認真道:“我想離開楚國,想去哀牢山,想和沈家主、尊主和少主一同去哀牢山,縱使危險重重、生死難測,也想要和你們一起前行。”
“我只有綠階,玄力低微,但是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是楚國戰王,也必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踏出楚國的土地。但是您不同,您是麟雲尊尊主。也只有您,能帶我追尋不一樣的經歷。尊主,請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哀牢山,危險時讓我當你們的擋箭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