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蟲子近在嘴邊,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大滴的淚水砸下來,砸在鳳兮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顧。
尊主,對不起,若是驚蟄叛了您,您莫要生驚蟄的氣。
尊主,您說驚蟄可以做自己,可才半個月,驚蟄還來不及發現自己該是什麼模樣。您也要做自己,莫要被麟雲尊壓著。
驚蟄能侍奉您,是驚蟄的福分,侍奉您的十幾年裡,是驚蟄最開心的日子了。驚蟄再也不用拼命的修煉,而是守著您長成了如今的樣子。
尊主,驚蟄再也不能侍奉您了...
“砰!”
驚蟄感覺自己飛到了半空中。她才睜開眼,便看見下面的棋盤被打翻在地上,鳳兮冷然站在不遠處看著這裡。
那隻蠱蟲呢?她仔細看過去,地上一小灘黑色的血跡,蠱蟲被從中間劈開,圓圓胖胖的身子斷成了兩節,還有一部分在蠕動。黑色的血染黑了白色的皮。沒一會兒,它不再動了,那一團徹底成了黑色。
她下巴一疼,脫臼的骨頭被旁邊的人安上。
她嗚嗚咽咽的:“尊...尊主...嗚嗚嗚...”
正是墨卿言他們。
墨卿言把手上的小姑娘扔到了墨桓那裡,墨桓伸手接過來,驚蟄被他抱在懷裡。
“墨桓,護著她!”
驚蟄嚇得不輕,本來命懸一線,要吞下那隻醜陋的蟲子。
她抱著墨桓的脖子,小聲的哭起來。
墨桓心裡發疼,手臂收攏,把懷裡的小姑娘抱緊。
大片大片的眼淚落下來,他肩膀很快便被打溼。
本來到口的食物被搶了去,毒蛇的領域也被侵佔。
鳳兮笑意涼涼:“不知尊主強闖我城主府,所謂何事?”
墨卿言落在地上,被血打溼的衣角揚起又落下去,染紅了一地的石磚。
她聲音淺淡,不含情緒:“不知城主抓了本尊的人,意欲為何?”
他淚痣發紅:“這倒要問問,你的人為何進了我的外宅?”
墨卿言盯著他:“麟雲尊的人,奉旨查案,該是哪裡都去得。”
他笑起來,眸光冰冷:“三皇后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鳳家鳳佐,倒是與從前一般無二的陰狠。”
一來一往,墨卿言總是穩穩的壓著他一頭。
他興奮起來,體內的血液翻滾沸騰,舌尖頂著後槽牙:“吾名,鳳兮。”
她掃他一眼,睥睨眾生:“爾等罪囚,不必知曉本尊名諱。”
景子安站起來,一身紫衣,面容柔美,詭譎莫辨。
他笑意詭異:“既是罪囚與牢頭的關係,倒也仇視的明瞭。”
他揮手,四周的牆上閃著冰冷的光。
是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只等他們來。
景子安手放在半空:“尊主青衣,子安等了許久,想來是等不到了,真是可惜。如尊主這般清清冷冷的美人兒,青衣必是極美。只等...來日尊主青衣入我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