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笑起來:“尊主說得輕巧,我又怎知尊主手裡的鑰匙,是否是我要的那一把?”
墨卿言手放下來:“你何時說過,你要用這人來換哪一把鑰匙?”
“尊主此言實在有趣,我要哪一把,尊主不是心知肚明?”
“城主說的無理,你區區一個罪奴,何須本尊親自揣摩你的心思?”
鳳兮:“......”
他手上人多,卻是不在乎這一個。
他隨意把手上的人扔出去,墨卿言伸手接過來。
他豪氣大度:“這一人,便當是我送予尊主遠道而來的禮物。”
墨卿言把手裡的人交給身後的竺嶸,讓他護著,便把手裡的珠子收了起來,沒有給他,她似是一擲千金的大亨:“既然城主大度,本尊便不與你客氣。本尊,收下了。”
鳳兮:“......”
他再一揮手,沒一會兒,身後被人押解出來三五人,皆是與身後這人一般無二。
身後的人以為自己不過是從一個監牢去了另一個監牢,毫不在意,只是垂著頭,眼神渙散。
那幾人被拖著站在了鳳兮兩側,他直言目的:“這一次,我再給尊主一筆劃算的買賣。這麼些人,只要一把鑰匙。只是這一回,我要...能夠開啟哀牢山的鑰匙!”
他身側的一個男人抬起頭,看向前面。
這是他一年多以來第一次出來。之前也出來一回,卻是被套著麻袋,從一個地方扔去了另一個地方,依舊沒有見過太陽。
他一個人一個人的看過去,正心下驚奇是何處來的這般驚才絕豔的少年。
目光才過去,便看見一張熟悉的圓臉。
他心下大慟,手微不可察的顫抖。
沈若攥著手裡的游龍鞭,衝他微不可察的搖搖頭。
他咬著牙,把衝出眼眶的淚水逼回去,鎮定下來。
他的小侄女,阿若來了。
父親,阿若來了。她來救我們了!
墨卿言手上又出現一顆珠子,裡面照舊是一滴血。輕輕晃動,玄力的光混著血色,流光溢彩。
景子安目光陰狠、粘膩,盯著眼前的冰山美人兒:“尊主...總是要證明的。”
竺之凌向來對覬覦卿卿的人從不手下留情。他手上的軒轅劍輕輕揮過去,一道白光直衝著景子安的面門。
地牢裡,暗無天色,老人腳下是已經吃完的餿飯碗,周圍看守的人又換了一波,身邊的人不斷被帶出去。
他眸光混濁,偶爾閃現看不太清楚的水光:“今天,是第幾天?”
後面的男人用指甲划過去,劃痕比別處都要長。
指甲因此被劈折了也渾不在意,他聲音嘶啞,開口試探了一下才把話說出口:“應是...第五百天了。”
老人垂下頭,無力的靠在牆上。第五白天被關於此處。或許,這是他的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