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裡的人飯後閒談,所有物件幾乎都成了那六位少年。
墨府如今被那罩子罩的嚴實,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其他幾個世家都是安安靜靜的找了城裡的匠人修好房子。
倒是暫時沒有一家敢去墨府叫囂。
晚上卻是有人悄悄的在墨府附近啐一口。
呸!什麼少年人!皆是貪生怕死之輩!
墨府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出來理會他們。
沈若幾個每天都有大半的時間呆在墨卿言的屋子裡,等她醒來。
沈家人都被安排在別院,他們自知是那個少女拼了性命的救了他們的,都不敢前去打擾,只是安分的呆在院裡,每天喝著送來的藥,療養身體。
沈若的祖父沈丞朋心裡愧疚,每天看孫女兒無精打采的走進來看他,他不敢問一句,生怕讓孫女兒傷心。
倒是沈若反過來安慰他:“祖父,事實如何,等卿言醒了我們自會告訴您。您也莫要太過憂心,好好養著身子。卿言她...定然會好的。”
沈丞朋蒼老了許多,他盯著自己強打著精神頭安慰他的孫女兒,伸手去摸她的頭。阿若這般擔心那尊主,當年的事他自然相信是另有隱情。
沈若靠在老人粗糙的手掌上面,感受他手上久違的溫度:“會好的...都會好的。”
又過了幾天,墨卿言還是沒有醒,主城裡的那些個世家大院幾乎都要再建的完好了,墨府的人依舊無心顧及這些。
如今看來,倒是隻有墨府還帶著一片廢墟。
他們之前請的下人倒是記得,有人過來,看見守在屋外的墨桓,道:“大人...這,城裡的房子都修好了,只是墨府...是不是也要修一修?”
墨桓強打著精神頭,隨手交給他兩包銀子:“你們安排吧。”
他總不能讓尊主醒來,看到這一片廢墟。
只是尊主,您什麼時候醒來?
尊主於他們,早已不是單純的屬下和尊主。
她會溫柔的勸他們做自己,會讚許他們形同親兄弟的感情。
那般善良溫暖的人,如今卻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若是...若是尊主就這般再也醒不過來,他們或許便再也不能忘卻曾有這樣一個人。
她很少笑,也自然很少有別的情緒,卻總是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溫暖。
她最是溫柔了,只是從未展現而已。
尊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尊主。
他們皆是鬍子拉碴的,每日像是行屍走肉,不用打理麟雲尊事務,只是守在墨卿言房門口,有人送飯過來就囫圇吞嚥幾口,晚上席地而睡,就等著尊主醒過來。
驚蟄也總是和他們站在一起,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幸而有墨桓幾個勸著,她這幾日還能偶爾回去休息。
姜許乾端著食盤進來,合上門,放在裡面的小桌上,他低聲勸著還守在墨卿言床邊的男人:“竺之凌,你多少也吃一些、休息一下。若是卿言醒過來,你就這樣見她嗎?”
自卿言受傷,過去的十幾日時間裡,他都是守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她醒來。
他不吃不睡,鬍子都長出來一截。
他聲音沙啞粗礪:“無妨,我修為如此,不吃不睡也無妨。”
沈若幾個也進來,看見還在桌上的粥和小菜,看向姜許乾。
姜許乾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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