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過半刻,也要將那裡也染了。
...
墨府人人僵著臉,沈若和姜許乾幾個在屋裡垂首站著,竺之凌守在床邊。
躺在床上的少女渾身是傷,雖已被包紮,卻還是有血滲出來。
竺之凌抱她回來時,便已經給她喂下了天元丹。那是她之前研究許久,才煉製出來的足以起死回生的丹藥。
少女的呼吸從微弱漸漸穩定下來,卻還是有些虛弱。
屋裡氣氛凝重,大家都緊緊盯著床上的人。
屋外是墨桓幾個在守著,他們幾乎是用了最後的力氣讓沈家眾人去別院修養,莫要過來守著。
屏障外面,景子安坐在一片廢墟上,明明是狼狽的處境,卻帶著唇角的血跡,顯得有幾分邪魅。
無人知道墨府如今如何。
從太陽昇起,到日薄西山,主城從凝重的氛圍裡微微緩和一些。
茶館裡的說書人呷一口茶,搖頭晃腦:“上一回,我們說到那六個少年對上了天神似的鳳城主......”
下面的人靜默,抬頭認真聽著他說。
“如今吶,那一處滿是廢墟,多少世家被那一戰震得滿目瘡痍!”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有人抬著頭問他:“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到底是何修為?”
說書人扇面一點,慢悠悠的故弄玄虛:“噯,您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他繼續:“據說吶,那少年裡有個藍階修為!”
底下譁然:“藍階!怎麼可能!那麼年輕的藍階?!”
說書人不緊不慢:“若說只是藍階,鳳城主到底也是實力不俗,更何況鳳家還養著一個千年的老祖宗!那少年天賦卓絕,和那鳳城主大戰了三百回合,最終砍下了他的頭顱!”
“嘶——”
底下有人手裡端著的茶都溢了出來,灑在手上。
城主可是謫仙!竟就這般被殺了去!
“卻說那少年提著城主的頭,才要走,鳳家老祖宗從後面出來了!要說那位老祖宗呀,也是個活了近千年的人物!他從小山村出來,被當年的鳳家主一眼瞧上,便收進了鳳家。這鳳家之於他呀,可是有知遇之恩,更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又怎麼能放著殺了鳳家主的人不管?”
他搖著頭,低頭去睨下面的人:“諸位猜猜,他對上那少年,如何?”
底下一個大漢“砰!”一聲把手裡的茶盅扔在桌上,嗓音粗啞:“你這人,怎的這般吊人胃口!”
說書人收了扇子,繼續:“卻說那位老祖宗,看見殺了鳳家主的人,卻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他怒從心來,恨不得一錘錘死那臭小子!”
“他掄起大錘,用了他練了近千年的玄技——霹靂錘!那一招帶著他十成的功力,定要把那黃毛小子一舉擊殺!”
“卻見那少年,也是個狠的!他生生用劍劈開了那錘子!”
“飛沙走石,兩個藍階高手,就這般在城主府你一招我一招的打了起來。打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難分勝負!”
他收了扇子,賣個關子:“天色已黑,諸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