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這種年紀的小年輕,最容易熱血上頭。主持這個公道,那個公道。壞他飛雲商會的大事。
“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方便過問了。”
李恆收回心中思緒,淡淡說道。他平生最討厭賭鬼,無論是此世,還是前世都一樣,賭鬼最不值得同情。
徐良臉色一僵。
他本以為,這位從北安城而來的大人會幫他主持公道,沒想到居然不過問。
您不覺得這有損除魔司的顏面嗎?
除魔司駐地的大門被人家一腳踹開,您不應該要維護除魔司威嚴,將他們驅趕嗎?他心中如此怒吼著。
李恆對徐良的心思洞若觀火,所以想拿他當槍使,當擋箭牌?門都沒有。
自己闖下的禍,自己解決。
至於除魔司的威嚴?
開什麼玩笑,他就是個苦逼的打工人,又沒在除魔司中擔任一官半職。
所以,這威嚴愛誰維護,誰維護。
反正這飛雲商會又沒有惹到他。
見到李恆依舊不為所動,居然一咬牙,直接半跪在地上,“大人,我身上懷有秘術,或許可以追蹤叔父的氣息!”
李恆聽言,挑起眉頭,眼前一亮。
追蹤徐應歡的氣息倒在其次,他更想要的是追蹤秘術,總是臨時觀想哮天神犬也不是個事,畢竟他可不想走狗道。
而且臨時觀想獲得的能力也弱。
大人!?
這個詞語宛如一道驚雷劈進王管事的心底,又見到李恆眼前一亮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妙。
“敢問,您是北安城來的正式除魔使?”
王管事再一次施了一禮,恭敬說道。
李恆沒有回答,反而開口說了其他話題。“王管事,我記得按照大離律例,民間不得私自開設賭場吧?”
他淡淡看著這位飛雲商會的管事。
王管事臉色一僵,哪裡不知道這是李恆打算要保下徐良?至於所謂的大離律例?開什麼玩笑,現在誰還會在乎?
要是真按照大離律例。
三山集會早就被取締,不存在了。
“這位大人,徐良欠了我們商會很多銀子。”王管事沉默一會,繼續強調這點。
“這個我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李恆淡淡說道。
“不過,徐良畢竟是我除魔司的見習除魔使,現在又是一個案子中的特殊線索人,還望王管事寬限幾天。”
“放心,等案子一破,你們該要賬的要賬,該還錢的還錢,我不會打擾。”
徐良心中微沉,他丟擲這個底牌想要增加自己的籌碼,現在只換來這種結果?
王管事沉默一會兒,心中也有些不甘,但他也知曉事不可為了。
就算大離律例形同虛設,他們一個民間的商會,可沒有理由去衝擊除魔司。
這和腐朽的縣衙不同,乃是真正偉力歸於自身的機構,暫時招惹不得。
“那就依這位大人所言吧,我們走!”說出這句話,王管事很決斷的離開了。
李恆目送王管事離去,心中思考,這真是來討債的嗎?這飛雲商會有問題呀。
王管事回到飛雲商會。
這是一處高門大院,佔地廣闊,不知比除魔司的駐地豪華多少倍,哪怕放在北安城當中,都算是數一數二了。
要知道,這裡只是一個集會呀!
他來到一個僻靜的院子當中,恭敬的開口,“二公子,計劃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