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開門知人不是餘老闆,來人急道:“餘老闆呢?”
“何事?”商弘初醒,懶洋洋的聲音自二樓樓道口傳來,自一樓門口觀之,那身影偉岸而高挑,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嚴感。眉眼深邃,看不清情緒,令人生不起冒犯之心。
“公子恕罪,實在是事情緊急,打擾各位休息了。”
“來者是客,鍾雨好生接待。”商弘說完欲轉身回房。
“餘老闆出遊探親,將這間客棧賣與我家公子了。往後這間客棧便是我家公子的了,你們此來何事,便同我說罷。”鍾雨對眾人說道。
“唉,家中不幸的弟弟喪命,我來買些白事用品。”
“我也是。”
“我也是。”
準備回房的商弘聽至此處,停了步伐,暗暗想著,之前一連三日,每夜一個,昨夜竟是有三人之多。
“老闆是哪位,住宿。”
這時自外面傳來一女聲。
“竟是真有客人而至,商弘你料事如神哪。”念小嬌推門而出。剛起的念小嬌發還未扎,一頭青絲垂於兩側,直達腰部;俏臉略帶些嬰兒肥,看起來恬靜而甜美;今日身著淡粉色外裳,裙襬有鵝黃的鳶尾花,煞是好看。
商弘抱胸側讓,看著念小嬌噠噠噠地跑下樓,準備看看稀罕的客人是誰了。
“喲,竟是~”
“怎生不歡迎我?”
“哈哈,歡迎歡迎,前輩到來,蓬蓽生輝。”念小嬌笑得開懷,雙手前伸,做出請的姿勢,請來人進屋。
“姐姐誰來了?”青梔聞聲亦出了房門,從二樓探出一個小腦袋。
唯見一個栗色短髮婦人,生得英姿颯爽,白白淨淨。行之腳步剛勁帶風,一身紫色貼身勁裝帥氣又帶有些高貴氣息。
“竟是前輩,歡迎之至。”青梔亦是驚喜不已,這閉塞的村落好久未曾熱鬧了。
“煞婆不好好在你那天煞門待著,跑這裡作甚?難道是想我了,來看看我?”天陰教主聽到聲響,亦出來看之。
“你這老不死,我要看也是看你死了沒有。派些宵小鼠輩就想暗殺於我,做你的春秋大夢。”煞婆初和天陰對上,便如針鋒對麥芒,舌戰不已。”
天陰自知,自己手下的那點斤兩,不過是鐺鐺煞婆,讓她沒那麼快進入沱山,搶奪聖劍罷了。而今聖劍已失,不知著落,大家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了厲害關係,自是暫時可以休戰言和了。
“那幾個無能小兒,哪能真傷的了你,不過派去給你玩玩罷了。”天陰教主衝著一旁呆愣的小二道:“爺我餓了,去準備的吃食上來。”
“我~我不會。”小二戰戰兢兢,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看著在場最是和煦的念小嬌,投以求助的眼神。
“看我作甚,我亦不會,你和水一煮,熟了就行。”念小嬌鼓勵地看著小二,眼睛光芒點點,彷彿在說,你可以的。
小二受著鼓勵,哼著不著調便屁顛屁顛入了廚房。
別的不說先一瓢水一把米入鍋,而後升起火來,不多時,眾人只看到濃煙滾滾,從廚房的門窗飄出。
“這店子,難怪生意不好。沒一個會做飯的,老闆做得難吃,這小二更是不會。”鍾雨唉聲嘆氣,怒其不爭。不就生個火麼,竟能把整個房子燒了般,弄得濃煙滾滾烏煙瘴氣。
“小夥子,你行不行啊。”鍾雨捂著鼻子衝進廚房。
不多時,逃將出來,咳嗽了好一陣,方才緩過神來,面色陰晴不定。
“怎麼了?嗆傻了?”青梔口上說得不客氣,手已經開始為其輕輕拍著背,順順氣息。
“他~他~”
“他什麼?”
“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