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影果真是對得住江湖傳言,沒讓一眾看客失望。身動,影殘。
捉個兔子,也是要狠狠炫耀一番。使上殺手鐧,圍著兔子轉個不停。灰兔起先還掙扎一番,欲衝破包圍圈,當每面都是南牆撞個頭昏腦花時,漸漸放棄了抵抗,趴在無數個趙影殘身形成的包圍圈中間,緊張不已,四肢抖擻,毛都豎起來了。
嘿,這趙影不出則已,一出招果是狗皮膏藥。
看久了趙影轉圈,念小嬌覺得頭有些暈,也不知是被趙影轉的還是被餓得。實在是難受了,便閉眼一番而後看向別處,開口道:“明年聽風堂經費夠嗎?我餓了,還不速度點。”
趙影腳步趔趄了一下,殘影也少了幾道,嘴角抽抽,腹黑了幾句。而後只得大笑出聲緩解一些尷尬,大手一撈,便提起了灰兔兩隻大耳朵,只剩下四短肢不停地撲騰。相較於趙影往常對戰的劣跡斑斑,這一次算是早早結束了一場逗弄。
見趙影得手,念小嬌攜眾人出得草叢,一時間美人無數,包圍著趙影。
“夠沉的。”趙影使勁兒將肥兔提了提,而後諂媚地往念小嬌面前送去。
“這一隻,咱這麼多人,都不夠塞牙縫的。”青梔從念小嬌身後走出,最近因鍾雨失蹤,她寢食難安,吃的甚少,看到如此肥兔,還真是餓了。終歸是要吃些的,不然怎麼能有力氣籌謀救人呢。商弘走時,她囑託有鍾雨訊息一定要告知,好心安,如需幫手隨時開口。
“好說好說,容我去去就來。必逮個肥的回來。”趙影將肥兔交給青梔,便閃身步入了旁邊林子。
有那有眼力勁的小丫頭便上前領了待宰的兔子,找到附近溪流洗幹剖淨,支起了火架,考的噴噴香。
兔子一面烤至金黃,翻面準備烤另一面的時候,趙影便從林中出來了。其個子本就不高,腿比較短,少年美則美矣,身高是硬傷,多了幾分柔美少了幾分剛氣。現下扛了一隻比他要壯碩的野豬在肩頭,甚是滑稽,趙影還能健步如飛,足見其功力功底是有的。
“哎喲,還真的來了一隻更肥的。趙影,可以啊。”念小嬌喜笑顏開,眼睛已經成了一條縫。
待趙影將野豬破肚清腸,一行人支起一處更大的篝火。晌午的日頭有些烈,加之火堆炙烤,每個人臉上是紅撲撲的,洋溢著幸福的光。
萬花叢中一點綠,作為在場的唯一男子漢,自是有護花的責任,烤肉這項巨任當仁不讓了。而作為長期行走江湖之人,不是每次都能正好在一日三餐遇上合適的食驛,一則乾糧要充足,二則就地取材見招拆招。
稍稍對口腹之慾有一些追求的人,決計受不了頓頓乾糧的,那麼如何把所見之活物變成果腹之食,就是必修之課了。趙影曾經拜師學藝之時,便是以一手絕好烤肉技能,從師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師傅最是願意傾囊相授的弟子,也多學了不少絕學。
觀其手法,果真是有兩把刷子的,將肉片洗刷乾淨之後,切成薄片,火架上架上一根粗木枝。兩面烤至金黃,有些微油脂冒出,滴在火堆,“啪嗒”作響,再撒上一些鹽巴。
一股肉香引得姑娘們都側目看之,念小嬌也放下門中小丫頭遞給自己的嫩兔,看向了趙影剛剛烤好的肉。
趙影尋那細小乾淨的樹枝,去皮去毛糙,串上幾串肉遞給念小嬌:“衣食父母,明年的經費便靠你了,最鮮嫩的肉獻給最美麗的殿主。吶,吃人嘴軟,別翻臉不認人哈。”
“話多,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念小嬌送他一個白眼,接過烤的焦黃的肉,滿足的吃著,入口甚有勁道,念小嬌連連點頭。當趙影串號肉準備遞給清心之時,念小嬌酡紅的臉突然變得煞白,再而後又變得發青,肉串也掉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扶著脖子
“姐姐!”
“殿主!”
青梔和趙影同時撲身上前。
“滾開!”青梔一枚暗針飛出,射入了趙影手臂。
“姑娘莫不是以為是我所為?”看念小嬌症狀怕是中了劇毒,趙影看著自己手臂的針,晦暗莫測,說話的語氣能聽出些許不悅。
“現下,誰也信不過,姐姐金貴,不容有失。”青梔急忙掏出清心解毒丸,喂念小嬌吃下。服藥一會後,念小嬌臉上青黑之色散去一些,但仍舊是蒼白不已。看得青梔甚為心疼,抱著不停地喚姐姐。
“肉是我烤,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趙影說完,將念小嬌剩餘未吃完的肉拿起,一番查探,無論是色澤還是氣味,均看不出異常。趙影蹙眉,最後吃了一塊,也不管是不是乾淨也不管是不是有毒。
“你瘋了!萬一真有毒怎麼辦?”清心上前,看著趙影道。
“能得美人關懷,毒死也值得,這肉,果真是無毒的。”趙影低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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