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費沃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刃影看著耶律費沃捱揍,看得正歡。突然想起三天前新建煉器堂的山頭那場意外,轉而想到近來唸小嬌,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這耶律費沃,為了給其弟弟耶律達沃報仇而為?
“你前幾天可曾去過寒玉山?”刃影問道。
“那旮旯山頭,鳥不拉屎的,屁都沒一個,真是沒甚看頭。”
隨著耶律費沃一字一字蹦出口,念小嬌的憤慨之情,一點一點向上升騰。
“人還未出提前引爆那山頭的是你?無端端毀了我念器堂的是你?惹出人命的是你?”
“我確實炸了那狗屁山頭,一幫子呆瓜,跑得慢,怪我嘍?哈哈哈哈…”耶律費沃說的囂張,笑得猖狂。
“你你你……”念小嬌被氣得瞠目結舌。
“渣滓。”青梔補充道。
念小嬌都要氣炸了,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她掏出自耶律達沃那搜刮而來的明月清風九捻珠,暗暗想著那就用你弟弟的武器來給你一點教訓吧。珠子排成一排,向前飛射而去,風疾疾而起,那是九捻珠帶起的漣漪。
“哼,雕蟲小技。”耶律費沃一把劉金刀舞得密不透風。
唯聽聞。
吭哧吭哧。
九捻珠和鎏金刀互相碰撞之聲。
九捻珠來得氣勢洶洶,卻連耶律費沃的一根汗毛都沒傷著。
“哈哈,就這點本事?那就吃我一招。”明月清風九捻珠,沿著來路,向念小嬌面門襲來。念小嬌赤手空拳,以臂擋之。被九捻珠帶著的強勁力道給擊飛老遠,重重摔在了地上,激起水花無數。
念小嬌仰面躺著,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生疼。老天,你便是這麼捉弄人的嗎?
她恨,恨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身邊的人,無論是小時候的葛婆,還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林慄將軍,亦或是現在的寒玉派。
“姐姐~”青梔一聲驚呼,衝上前來準備扶起念小嬌。
“找死。”刃影動了真怒,手攥成拳頭,隱隱發抖。唰的一聲,武器已祭出,準備好好教訓教訓耶律費沃。
膽敢,傷害森羅殿的殿主。
“都別幫我。”念小嬌,從泥坑中爬起。雨越下越大了,將他身上的汙泥沖刷而下,卻怎麼也洗不淨月白衣衫上的汙漬斑斑。那猙獰的汙泥,如生命長河上的鏽蝕,如過往的遺憾與不堪,頑固至極,醒目至極,永不消退。
“這人我要親手來廢。”為了建到一半便夭折的練器堂,為枯枝敗葉上的四具屍體。
言罷,念小嬌一身低喝:
“阿金,困。”
自念小嬌的衣袖之中穿出一道黃色身影,直直飛向耶律費沃,攔腰而綁,將其雙臂緊緊綁在了身上。
越掙扎,阿金的體型越大。
越掙扎,阿金的束縛越緊。
最後耶律費沃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聳動的胸膛和怒目圓瞪的眼,都讓人懷疑是否是個活人了。偶爾彈起的雙腳,如那離了水的魚,撲稜著它的尾巴。
念小嬌復又將清明月清風九捻珠召喚而出,如傾盆大雨般連成一線,朝耶律費沃飛射而去。
來來回回不知打了多少輪,耶律費沃的整個臉都腫了。眼睛成了一條縫,鼻頭腫的老大,嘴也成了香腸嘴,五官已然消失不見。
“我讓你猖狂,我讓你猖狂。”
“我就建造一個煉器堂而已,你丫的來搗蛋。”
“看我不廢了,你這狗日的廢物。”
念小嬌越罵越生氣,越生氣下手越重。除了腰間捆綁的阿金。耶律費沃整個人都看不出顏色了。
盛怒當中的念小嬌最後覺得,用清風明月九捻珠打人,已然不爽。她收起珠子,擼起袖子,親自上陣。
一拳一拳打著耶律費沃的胸。打得耶律費沃氣血倒流,吐血不止。
“姐姐,姐姐,小心打得手疼。”清梔心疼念小嬌,跑過來緊緊抱著她:“咱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打也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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