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了,再跑上半個時辰,便該到了。”南風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到了之後,一定要找一間乾乾淨淨的客棧,洗淨這一路而來的塵土飛揚。
“那就一鼓作氣繼續往前,到了再行休息。如何?”
“甚好。”
最後念小嬌她們的路被一條河流阻斷,青梔問道:“我們到了?”
南風下馬,舉著地圖看了半天:“不應該啊,不因該。照著地圖,這裡該是一條平坦大道才是,一直往前,十公里後,方是淵河。”
“咦!前方有人垂釣。”青梔看著對面巨石上,有一老者頭帶簑笠,以竹為釣好不愜意。
“老人家,可知如何到對岸?”念小嬌問道
“不知。”
“您是如何過去的?”
“我本就在這邊。”
“請問這條河,可是原本便在這裡?”
“我只是路過,不知。”老人一如既往,一問三不知。
念小嬌摸了摸後腦勺,這個老人家,有些不好溝通啊。於是換了種溝通法,開始套近乎:“敢問前輩,可有釣到魚?”
這無桶無盆,一看便是個打發時間,未想真正釣魚的。
“當然是有,看著!”說罷對面的老者揚起天然竹吊杆,一隻活蹦亂跳的魚肚白在空中翻滾。
“魚兒已上鉤。”老者簑笠下的臉扯起一個詭異的笑,只是念小嬌她們看不甚清。
不知為何,念小嬌總覺得對面的老者有些熟悉,似曾相識:“唐突了,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仙無璣。”
仙無璣?三人面面相覷,從未曾聽說過。
正在這時,遠遠一艘小舟駛來:“仙前輩,仙夫人喚您回家吃飯了。”
看著遠遠一葉扁舟,逆著夕陽而來,漾起碧波無數,很快便被夕陽渡上一層金,粼粼閃閃,好看極了。
“仙前輩,可否借舟一渡?”
“渡人即是渡己,各位隨意。阿丸,給幾位貴人擺渡。”
在仙無璣前輩和被其喚作阿丸的小夥子幫助下,念小嬌她們有驚無險地跨過了河道,只是她們將汗血寶馬也放棄了,臨走之前,卸下了馬鞍。馬兒,往後所走之路,便是天意了。
看著仙無璣,念小嬌腦海中突然閃過座被大雪覆蓋的宮殿,頓時有些頭疼。
“前輩。我們見過嗎?”
“都說老年人記性不好,這年輕人也不見得多好啊。”仙無璣前輩收起吊杆:“沒見過便是沒見過。你們打擾我垂釣了。走了……”
“好奇怪的老。”青梔看著老人跨上小舟,披著夕陽對映下流光溢彩的霓衣而去,不禁言道。
“也許是被我們打擾不開心了,走吧,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了。”念小嬌拍了怕青梔的肩,聊以撫慰,三人稍作休整,準備開始新的征程。
當念小嬌她們趕到淵河之時,正好看見三名道士在做法事,祭拜河神。
“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
一把火符自指尖而起:“去!”
火符燃燒在糯米之中,不一會便化為灰燼。一名道士口中唸唸有詞,一把把抓起祭過符的糯米,灑向身前淵河。為何能夠如此肯定前面就是淵河?因為一顆黑黝黝的大石佇立在架於水面的跳板末端,上書“淵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