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弘坐於念小嬌身側,託著下巴欣賞曼妙女子。身後河水潺潺輕柔地發著聲響,身前嬌顏美瞳,如天邊最亮的星辰。
眼前女子有著世間最美的眼。
一眼沉淪。
一眼誤終身。
念小嬌揚起嘴角,眉眼彎彎。
如果說有什麼最是治癒隱憂,排解煩惱,那便是遇上一個人,你看我歡喜我看你順心。
而眼前之男子,人前冷峻,在她面前永遠如溫暖的小太陽,是那個對的人。
“那,你可喜歡?”
商弘只是笑,看著念小嬌迷了眼的發,輕柔地替其拭開。心中有萬千話語,不知從何說起。所有真情都在眼中,如蜜般注視著念小嬌。
見商弘但笑不語,念小嬌拍了下他替她拭發的手:“你傻笑什麼?”
“有嗎?”商弘反手抓住念小嬌那調皮的手,有些涼,他索性將念小嬌身側的另一隻手也牽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一點點捂熱那涼薄手指。
“商弘,你說會好嗎?”念小嬌突然斂了笑,問到。最近經歷太多,她覺得有些累。
“會的。”
是商弘說的,念小嬌便信。
商弘原本想說很晚了找個地方靠岸休息,一低頭,發現面前的女孩已然睡著,不覺莞爾一笑。
南風湊過來問到:“閣主,怎麼說?靠岸歇息?”
看著眼前沉睡的女子,商弘眼皮都沒抬一下,對南風擺了擺手。
南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歸是未曾說出口,退了下去。
南風行致船頭,古蠻子迎上前問道:“如何?”
“哎,他老大,說啥就是啥,我也沒法。我悄悄和你說,曾經有人和閣主一道出任務,因為惹了閣主不高興,嘖嘖嘖,那下場可慘了,將近兩年任務不斷,在外漂泊。歸家之時,家中的嬌妻從身懷六甲都到小孩牙牙學語了。說他腹黑第一,無人敢說第二。”
南風數落著商弘的不是,搖頭不止。
“那,今夜?”
“認命吧,註定在船上過了。”
念小嬌很久沒有睡一個安心覺了,這一夜,她做了一個甜美的夢,夢見自己躺在雲朵之上,飄著,搖曳著,很是舒心。有熟悉的香草氣息撲鼻而來,如在身側,如影隨影。那是商弘身上的味道,原來在夢中,他也不離不棄。
直到天邊泛白,念小嬌方才夢醒,還覺得自己在輕輕搖盪,甘草香味仍舊縈繞。她微微睜眼,面前俊顏一張,好生真實,還溫柔地看著她問到:“醒了?”
難道仍是在夢中?迷糊了一陣,念小嬌後知後覺,自己正躺在商弘腿上,身上正披著商弘的外裳,頓時滿面通紅。她一時間未能適應,一蹦老高。
忘了,此時還在船上,一個不穩,落入了水中。念小嬌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怕水,因為不會遊。
“啊!”
一聲慘叫驚醒了船上另外小憩的三人。南風的口水,流了古蠻子整個臂膀。
“怎麼了?”
……
慌亂中只見商弘已然躍入水中,激起很大一個水花而後消失不見。
就在唸小嬌止不住下沉,最後一口氣也耗盡即將嗆水之時,突覺唇上有柔軟靠近,頓時憋悶的胸腔得到補給。她不用想不用看便知是商弘來救她了,因為那熟悉的甘草香味。
此時感受是如此敏感,她不敢睜眼,不敢面對,唯有任由面前之人擁著。終於,唇上一輕,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只是缺氧的壓力又鋪天蓋地而來。就在唸小嬌覺得自己快撐不住時,終於被商弘帶出了水面,她大口大口喘息著,聽聞青梔在焦急地呼喚自己。
“咳咳咳~~”
咳嗽不止的念小嬌被商弘帶上了船,萬幸未曾有什麼損傷。只是經此一鬧,大家瞌睡全無,而商弘和念小嬌都是溼漉漉的一身,冷風一吹,凍的瑟瑟發抖。
商弘看著被動的唇色發白的念小嬌,吩咐南風道:“上岸。”
眾人找了一個歇腳的客棧,好一番洗涑休整,換下溼了的衣裳。眾人都累了一日一夜,倒床便睡。直到接近晌午,念小嬌方才再次醒轉,她穿戴整齊坐於床榻,捂著嘴止不住地笑,喜歡一個人便是這樣的感覺?心軟軟的,柔柔的,卻像擁有了對抗一切的力量。
因為愛,我們柔軟。
因為愛,我們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