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江湖快恩仇。
葵花相伴道有盡,
嬉鬧成雙夕影長。
“咳!”看著眼中毫無他人深情相望的葵花夫婦,念小嬌略顯尷尬地咳了幾聲:“額,那個,你怎麼會被抓住的?”
“遇見一名黑衣人,一把闊刀有一個人那般高大。武力甚是高強,娘子險些著了他的道。好不容易將娘子救下來,我便來不及逃脫了。”鬼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僅僅幾句念小嬌便腦補了一幅圖,花浮笙慘遭敵手蹂躪,護花使者罔顧性命,為保心愛之人安全犧牲了自己。
“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抓住葵蟒?這人怕是不簡單啊。”念小嬌單手託著腮幫子,蹙眉深思的樣子,帶了些小大人的可愛與冷靜。
“像我這樣的大塊頭都被襲擊之人如提小雞般提著,那人內力雄厚的可怕,見所未見。”
“比你家公子更甚?”念小嬌要問到。
“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葵蟒回憶起被抓之時,頓時搖了搖頭。那人還真是神秘莫測,一身黑衣黑帽黑麵巾,完全看不出來路。
念小嬌還在沉思當中,這樣的人會是誰呢?最後搜刮所有記憶,也無頭緒。
此處距離戈裡城不遠,不甚安全。五人繼續向前趕路,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冬日的落葉上,除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還有葉片摩擦的沙沙聲。
異變便是在此時產生,前方一人,大刀闊斧。那把大刀連著刀鞘,深入地面數尺立於道路中間,黑衣人倜儻風流,斜倚大刀。
“小哥!正急趕路,借個道。”念小嬌衝著前面攔路之人好言相勸。
此時花浮笙湊過來低聲說道:“正是他。”
念小嬌頓時懂了,先前葵花夫婦便是栽在了此人之手。
“哼,你說借個道就借,豈不顯得我很沒個性。”大路居中之人帥氣的甩了一下頭髮,單手整理了一下遮眼的劉海。
“如果你要極有個性的刀疤,我倒不介意送你幾個。”說罷,念小嬌明月清風九捻珠在手,一股腦朝著前方全部飛射而出。
九捻珠一旦脫離主人之手,便如同一個小宇宙般可以自發地噴射,潛伏,噴射,潛伏。
念小嬌剛祭出九捻珠,卻只是將九捻珠做個輔助,未曾想一招即中。而後黃金長鞭在手,一曲金鞭舞得天地為之色變。傍晚的光輝完全落下,迎來了又一個黑夜,一個註定繁忙的夜晚。
“阿金,看你的啦。”不一會兒,在臘月這樣的惡劣天氣,全力出擊的念小嬌都出了一身汗。她收斂了攻力,將戰場完全交給了阿金,任其自由發揮,而每一次阿金的自由發揮從未讓念小嬌失望過。最近一次便是耶律費沃,打到泥坑裡打滾,打到哭爹喊娘,打到極為後悔見過念小嬌。
“喲,這小寵物不錯!”攔路之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看著阿金上前滿臉的不屑,如此一條小蛇,能奈我何。每每便是掉以輕心,令人上了大當。
出師不利,第一回合交戰,自視過大的黑衣人便被阿金咬傷無數。
“你這小蛇好生霸道。待我收了它好好調教一番。”
經過數日的成長,阿金已能將龍爪和龍耳自如地收回體內,從外表看不過便是一條普通的蛇,長得好看些罷了。
闊刀黑衣人一反先前的漫不經心,滿臉認真,嚴陣以待。那一人多高的闊刀被他耍在手上,霸道中帶有一些靈活。看著笨重如斯,實則也是笨重如斯。只是阿金明明已經躲過去了,那刀又好似憑空出現般擋住了阿金的去路,如此反覆幾次。一旁觀戰的念小嬌都生出幾分疑慮。這刀有蹊蹺。
“公子此刀,好生奇特,可有名字?”念小嬌看著寶刀竟似有破開時空之功效,一時間好奇不已,忍不住問道。
“魂。”
“啥?”
“刀魂,這把刀的名字。”
“好名字。他怎能自動定位追擊?”
“~~”回答念小嬌的只有沉默,她問到了黑衣人不願回答的問題。
“那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曾經的名字早就忘了,我現在和這把刀一個名字都叫刀魂。”
“公子奇特,我還從沒看到過誰和自己的劍一個名字的。”
“怎麼,不可?”
“只要你高興便好,哪有啥可與不可的。左右不過是一個稱謂,張三也罷,李四也罷,你便是你,和那所謂的稱謂無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