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翰然離去,念小嬌本在打盹,突然想到什麼,大聲呼喚:“青梔!”
聞言青梔從外而來:“姐姐,怎麼了?”
“讓小廚子今晚無需為我準備吃食了,有大餐吃了。”
看著念小嬌手舞足蹈的樣子,青梔不覺笑出聲來,如果有什麼,比外邊陽光更燦爛,那便是念小嬌的笑顏了。念小嬌也許不知道,她就像個小太陽,總是能吸引人的目光,總是能讓周圍之人覺得溫暖,一顰一笑,如景似畫。
因了金翰然答應要帶些宮外的美食來“賄賂”念小嬌,念小嬌早早便搬了個小馬紮在院門口等著,還拖著青梔一起陪著解解悶,一人等著畢竟太過無聊。二人擺上棋盤,白子黑棋好一番廝殺,念小嬌一顆心掰成兩半,一半想著棋盤後招,一半留神著月亮宮外邊動靜,念小嬌本就棋技臭名昭著,再加上不上心,就更是潰敗不成軍了。
“哎呀,姐姐,你再這樣不專心,我就不和你下了。”在唸小嬌第三次將自己的黑子當她的白子下到棋盤上後,青梔忍不可忍了。
“嘿嘿,不就一盤棋嘛,讓你贏就是了,過程不重要,過程不重要。”說著說著,念小嬌突然鼻子嗅了又嗅,笑得如一隻小貓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青梔學著念小嬌的樣子聳了聳鼻子,搖搖頭道:“啥也沒有。”
“香,實在是香,烤乳鴿的味道!”念小嬌將手上白子往棋盤上一扔:“不下了不下了,吃乃人生大事,啥都比不得。”
念小嬌說罷,便喜笑顏開地起身,來到月亮宮門口相迎,出得院門,看到金翰然遠遠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名小丫鬟,個個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隨著他們的走進,香味更加濃烈了,念小嬌的笑意也更熱切了。
“三皇子!可累著你了。”念小嬌掏出帕子,假情假意地關心著金翰然,那帕子還未觸及金翰然便已撤了回來。
念小嬌此舉,看在金翰然眼中,惹得金翰然哭笑不得:“你這小妮子,等急了罷,你們幾個,趕緊進去佈菜。”
不一會兒,滿滿當當一桌子美食便上桌了,金翰然支走了送餐的宮娥,在這宮中為免給念小嬌惹麻煩,青梔很是守規矩也早早退下了,最後僅餘念小嬌和金翰然兩人。
念小嬌手撫上桌上的棕黑色酒瓶:“這就是你說的味道不錯的女兒紅?烈不烈?”
“那必是又香又烈了,不然怎能叫好酒。五年陳釀,絕對夠味兒。”金翰然說罷,使勁兒撥開了酒瓶的軟木塞子給念小嬌和自己都斟上一小杯,琥珀色的酒液倒在透明琉璃酒杯中,一看便是味比瓊漿。
看著杯中女兒紅,念小嬌讒眼不已,她端起一杯,笑道:“第一杯敬你,為了這桌酒菜。”
一語言罷念小嬌便仰頭一口氣喝下,咕咚喉頭一滾已然下肚,念小嬌手拂過嘴角殘餘酒液,暗暗讚歎不已,覺得再多形容詞也是蒼白,最後僅一字自唇齒間蹦出:“香!”
“那是自然,我金三挑的酒,必是對得起我的名號。”金翰然自豪而言。
念小嬌難得地未出聲嗆他,一口好肉一口好酒吃得不亦樂乎,而金翰然則是眉目含笑地看著念小嬌,看著她大口吃肉的爽快,看著她嘴角掛著殘酒的可愛,看著念小嬌的神志從清明轉而混沌,他只是淺淺小口抿著,一壺酒,最後多半下了念小嬌的肚。任它再大的酒量也是禁不得如此喝法,不一會就見底了。
看著念小嬌意猶未盡的樣子,金翰然準備再給她開一瓶。女人,念小嬌還算是個能喝的,只是他原本以為念小嬌酒量過人,下一秒便被打臉了,用拖鞋重重打,打疼的那種。
只見念小嬌坐著還算個正常人,只是站起來便露餡了,跌跌撞撞走不了直線:“我要如廁。”
念小嬌輕呼著,步伐有些晃,走出鬼馬之感。
“你沒事吧?”金翰然關切地問道。
“開玩笑,我只是去如廁一下,等會就回來了。”念小嬌手一揮,有些不耐地言道,起身之時,撞得椅子都翻了,她,有些醉態了。
“我叫青梔過來陪你一起去?”金翰然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叫來了青梔。
看著青梔走來,念小嬌痴痴笑著:“青梔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