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恆沙啞的聲音從葉漓不遠處傳來,在葉漓尋找他之前,他甚至不敢開口呼喚她的名字。
怕得不到回應,也覺得自己不配。
可葉漓喊了他的名字,這彷彿給了他開口的勇氣,其實能聽到她的聲音,他就很滿足了。
“幽恆...你過來...”
看著幽恆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躲在一邊,葉漓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方才才意識到自己是重活了一遍,可她不恨他,一點都不恨。
心中更多的是對於方才那一幕的震驚和對幽恆過往經歷的感嘆,她明白他看起來那麼冷漠,其實是一個內心很容易受傷的人。
夜起看著葉漓在虛弱的狀態下還喚著幽恆的名字,心中有些不爽,看幽恆莫名不順眼,卻也沒去阻止。
因為他清楚,如今他不是夜起,而是閻王,閻王必須鐵石心腸,冷漠無情。
“既然葉漓你已經痊癒,小女子還有事要做,就先告辭了”
藍衣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對著眾人微微屈身,以示道別,隨後就如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淺藍的殘光。
“葉漓,本王,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
“你照顧好她”
還不等葉漓遲鈍的腦袋反應過來,夜起就將她輕輕放在了地上,並對幽恆眼神威脅,而後消失不見。
可憑藉葉漓如今的力量根本無法起身,她虛弱的躺在地上,求救般的呼喚著幽恆。
“你,你快來扶我,我起不來了”
葉漓揮著手招呼幽恆,嘗試著自己站起來,可她剛剛離地面距離變遠一點,又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這下她妥協了,不反抗了,微微喘息著,幽恆看她這幅我不管了你看著辦的樣子,無奈的笑。
走了過來,動作輕緩的拽著她的手臂,將她的頭貼在胸前,摟緊她的身體。
葉漓的身子有些涼,所以幽恆想用自己的體溫讓她好受一些,他只默默地看著她,目光捨不得從她身上挪開,生怕下一刻她就會消失。
夜起回到了陰界,看到那高座上的印章和公文,心中隱痛。
一把將它們揮倒在地,那些可憐的紙張七零八落的飄散在地上,猶如他現在的心情。
“葉漓,葉漓”
他喃喃的呼喚著她得名字,才覺得心中好受些。
夜起本該多停留會,可他怕他忘不了,放不下,捨不得,離不開。
從今日起,這裡只有閻王,沒有夜起。
“阿漓...”
對上她得星眸,那恍如隔世般的愛戀在此刻湧出,幽恆再也忍不住,低頭輕吻在她的紅唇上。
與那夢境裡的撕咬報復不同,這是他對葉漓死而復生的慶幸和想要感受她氣息的迫切。
幽恆只用嘴唇淺嘗截止,如今葉漓的身體實在禁不起猛烈的進攻,待她好了,再說吧。
溫熱的感覺對於如今的葉漓就像是在冰天雪地裡送來的一鼎暖爐,她摟著幽恆的脖子,慢慢的回應他。
二人的氣息在這一刻交融了,就連那天邊的霞光也變得微紅,為他們完美的側臉增色。
“你討厭”
“嗯?真的討厭嗎?”
他覆在葉漓耳邊故意曖昧的說著,惹得她一陣羞惱。
“壞死了!”
“簌簌”
那小獸又不合時宜的鑽了出來,趴在葉漓身上,好奇的望著她。
這女人是怎麼了?這也不熱呀,臉這麼紅,生病了嗎?
這麼想著,簌簌費勁的爬到她肩上,伸出還未長成的爪子,貼心的搭在她得額頭上,感受著她得溫度。
葉漓猛的把它扯到懷裡,又縮排了幽恆的臂彎,只是臉頰變得更加粉紅了。
“阿漓,你,不恨我嗎?”
這句話從看到她復活那刻起,就一直埋藏在幽恆心底,像是另一個無法治癒的傷痛。
他終於說出口了,葉漓其實一直擔心,擔心他會因為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變成另一個心結。
她從方才就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說出口,幸好,如她所願。
葉漓釋然,露出那曾經讓幽恆心動的笑容,眼裡盡是清澈澄明,隱隱能看到幽恆的樣子。
“幽恆,我恨你”
這句話,葉漓是笑著說的,可幽恆像是被判了死刑,悽然一笑,那笑容是那麼的好看,可卻令人絕望。
“我恨你騙我”
見他這樣,嚇得葉漓不敢逗他了,忙說出事實,卻又被堵上了嘴。
“這是懲罰”
月朗星疏,帶著夜色吞噬了一切,他們藉著黑暗的掩護,盡情放肆的擁吻,褪去了青澀和懵懂,變得近乎瘋狂,彼此掠奪著呼吸,像是在進行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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