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老正在配對名字,聚財童子就去取那被遺忘在樹上的紅線。
姻緣線牽姻緣,冥冥之中註定了緣分,那紅線是開始,也是結束。
他走到樹下,小心的將那些線夠了下來,剪成一段段等份長短,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端了進去。
月老寫好了一對佳人,紅筆輕劃,落下那對名字。
蘇瑾,蕭衍。
此時名字還為黑色,還為結成姻緣。
聚財童子便取一段紅線系成死結,將那紅結放在那對名字上,一片紅光湧現,紅線消失,只留下那對泛著紅光的名字。
姻緣線定姻緣,非死而不能解,這一生一世,蘇瑾與蕭衍註定為夫妻,他若為皇,她必是唯一的後。
他若為平常百姓,她是他的妻,恩愛兩不離。
他們將攜手共度這艱難的一世,若有緣分,將世世皆是彼此。
月老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決定了人神妖獸的一生緣分。
世人皆說,月老比閻王更無情,生死不過離別,哀大莫過於心死,活著卻不能相愛才是最令人肝腸寸斷。
聚財童子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面,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月爺爺,人為何有七情六慾呢?既然情令人傷心,幹嘛要自找傷心呢?”
他稚嫩的問題卻一語命中,讓月老頓時啞口無言,不得不認真思索起來,可無奈他也只是被安排這個職務,至於情愛,更是沒經歷過,一時語塞。
臉憋的通紅,突然猛的咳嗽了起來,用手捂著嘴巴,一副痛苦的表情。
“快,快去給我倒點茶水!”
月老一隻手捂著嘴猛烈的咳嗽起來,另一隻手胡亂的向門外擺著,咳嗽聲越來越大,似乎要把嗓子咳出來。
他這幅樣子頓時把聚財童子嚇到了,也不顧什麼問題了,趕忙跑了出去。
“傻孩子。”
聚財童子一走,月老立馬恢復了健康的模樣,坐在原地搖了搖頭,慈祥的面目一笑變得更加的和藹了。
忽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碰著姻緣簿拎起紅線就一路從側門跑掉了。
那孩子耿直,誰知道他回來還問不問那問題?
溜了溜了———
——
幽恆神情緊張的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葉漓,他多麼怕是那毒提前發作,讓他連救她的時間都沒有。
“沒事,就是吃撐啦。”
他這幅擔心的樣子嚇到了葉漓,讓她心裡更加慚愧,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著地面輕聲的說著。
“真的嗎?你不能騙我,阿漓,沒有不舒服嗎?”
聽了她得解釋,幽恆還是半信半疑,繼續追問著,可看到她那逐漸不對勁的小臉還是忍住了話語。
手輕搭在她得手腕上,法力注入,查探著她全身的狀況,一絲神力在葉漓體內遊走碰撞,傳遞迴準確的訊息。
還好,沒有發作。
收回手,將她摟在懷裡,幽恆才算是放下了心,她髮絲間的香氣讓他異常的安心。
葉漓乖巧的趴在他懷裡,不敢動彈,心中猶豫了許久,才終於發問。
“幽恆,那天我們看到的那個盤子,是什麼啊?”
她微微仰頭,好奇的目光落入了幽恆眼底,幽恆輕輕一笑,颳了刮她俏皮的鼻子,替她解釋著。
“在萬年前,四界曾差點覆滅,是因當時天帝的親兄弟,殺戮之神,他修為甚高,以一敵百,當然,當時的他還不足以和整個天下對抗。
直到他得到了噬決盤,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神力化為己有的武器,他靠著那個打敗了所有統領著,離統一四界就差一步之遙了。”
幽恆講到這裡,故意停頓下來,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葉漓正聽到一半他卻突然停了,這怎麼忍受得了!
“你快說快說,最後怎麼了呀。”
她著急的拉拽著他的衣袖,撒嬌般的向他發問。
可無論葉漓如何動作,幽恆只是看著她輕輕的笑著,絲毫不為所動。
“你!”
“嗯?”
葉漓一陣氣急敗壞卻被幽恆故意壓低的蘇蘇的嗓音輕易征服了。
“不說就不說,哼,我還不稀罕聽呢!”
說完就撅了小嘴把腦袋撇到了一邊,眼神還偷瞄著幽恆的反應。
幽恆自然察覺到她這幅可愛的樣子,無奈妥協。
“好了,跟你說還不行?真拿你沒辦法。”
他聲音溫柔了下來,耐心的哄著葉漓。
可葉漓哪是那麼好哄的人?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聽了!”
葉漓徹底轉過身去,還堵住了耳朵,任幽恆如何去哄都不回頭。
過了好一會,身後漸漸沒了動靜,傲嬌著的葉漓開始納悶了。
這人怎麼不哄了呢?
想回頭檢視他在幹嘛,可方才也是她生氣不理人,如今轉過去豈不是認輸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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