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魅蓮跟您已經有三年了”
“哦?但我可未見過你的雙親,他們是做什麼的”
玉天齊眼睛轉了轉,繼續發問著,最近他就感覺很是奇怪,他調查的事情都能提前被人阻攔,若不是不小心洩露,那就只能說明,有內鬼。
玉天齊打量著媚眼如絲的魅蓮,她是他唯一不想相信會叛變的人,也是唯一可能性最大的人,自三年前那一夜之後,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沒人能比她更瞭解他的行蹤了。
“他們...他們已經去世多年了”
魅蓮說著就抽泣了起來,把頭埋在玉天齊的懷裡痛哭著,見引起了魅蓮的傷心事,玉天齊也不好在多問什麼,畢竟那麼多年的陪伴,她這樣,他也心疼。
“是我不好,不該問這些”
玉天齊破天荒的哄著魅蓮,按照以往來說,他定會不耐煩的將她趕走,他奇怪的舉動也讓正在痛哭的魅蓮留了個心眼。
待魅蓮好容易止住了哭泣,她倚在床邊,瘦弱的身軀顯得她嬌弱無比,一雙淚眼朦朧的看著玉天齊,盡是哀思和難過。
“那簪子的事,怎麼樣了”
玉天齊轉移了話題,他在被這麼看下去,怕是又要......
老狐狸,魅蓮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臉上恢復了笑盈盈的表情,湊上去挽著玉天齊的手臂,使出能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
“爺,再給人家一點時間嘛”
玉天齊自然也知道這事急不得,於是趁著大好時機,又將魅蓮撲倒了。
玉天饒穿梭在屋頂上,飛的很高落下時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遠處一道明亮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目的地到了。
此時已是深夜,街上都緊鎖門戶滅燈熄燭,唯有這一特殊的地方還燈火通明,熙熙攘攘。
熙春樓此時正是迎客之時,房門大開,各色燈籠高高掛在屋簷上,街道邊,歡迎著往來的客人。
秦媽媽捏著一方手帕,雖半老徐娘卻依舊風韻猶存,臉上塗脂抹粉一樣未差,走路時兩步一扭,姿態妖嬈。
“哎呦,各位客官,請屋裡坐,今日啊不僅有十大頭牌,還有神秘的美人等著您來呢~”
秦媽媽如破鑼般餓的大嗓門卻故意捏著嗓子在門口大喊,路過一個男人她都恨不得自己衝上去將他留住,見到身穿錦服,戴玉佩的就喜笑顏開,滿臉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塊,那嘴是能有多甜有多甜。
在她這一番營銷下,禁不起誘惑的大半都進入了熙春樓,去看一看那神秘美人到底是誰。
玉天饒一身素衣混在人群當中正要進去,秦媽媽卻眼神隨機的一眼就瞧見了他,隨後驚訝的大喊著。
“呦——這不是玉家的二少主嗎,我就說今天早上怎麼喜鵲都叫喚呢,原來是玉二少主要大駕光臨了~真是榮幸”
秦媽媽就像是貓見老鼠一樣,激動的撲了過去,眼看這胖乎乎油膩膩的身體就要貼上去了,玉天饒忙開啟了扇子,遮住了半邊臉,眼裡滿是嫌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還好秦媽媽最會察言觀色,知道他得意思,立馬就離他一米遠,臉上依舊帶著奉承的笑容。
“今兒有神秘美女?”
玉天饒眉毛一挑,問出了方才人們一直討論的話題。
果然男人都一樣,還以為你是什麼稀罕物呢,秦媽媽暗暗吐槽著。
“是,你請進~”
秦媽媽哈腰點頭的就差沒跪下了,玉天饒終於步伐緩慢的走了進去,身旁人當然都得知了他的身份,無人敢惹玉家,除非不想活了,都自行離他一米遠,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空圈。
玉天饒第一次來,就坐了個人上人的位置,相比樓下下餃子一般的擁擠,他這獨立包間還有人伺候的待遇不知道好了多少。
“人呢?”
玉天饒冷冷的聲音傳到了秦媽媽耳朵裡,她只好恭敬的回答。
“一會就出來了,您別急”
說罷拍了拍手掌,一陣樂聲響起,一個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沒有神秘的面紗,也沒有靚麗的舞蹈,只直直的站在那裡,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那女子頭髮披散著,兩支金鑲紅玉的髮釵就足以修飾她的美貌,她面若桃花,狹長的鳳眸低垂著,泛白的雙唇緊閉著,傳遞著傷感的氛圍,猶如一件商品站在臺上任人觀賞。
雙手緊攥著,尖銳的指甲很快劃破了她細嫩的掌心,殷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綻開了獨特的血花。
雖被侮辱著,她得眼神卻尤其的堅定,仇視著臺下那些醜陋的嘴臉。
“你,我要了”
這聲音就如同平底驚雷,一時間樓下的人紛紛擾擾,都在想著是誰敢跟自己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