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還未與他相見時,也曾以為他是傳說中的草菅人命的殘暴太子。
可如此殘暴的人,怎會在冬天她份例少,用不起好碳火的時候來給她親自送碳火呢?
當初那七天的詭計他一定是知道的,畢竟他是那樣的聰慧,可卻依舊陪自己演戲。
這難道...不是歡喜嗎?
雲濟帆感受到木煙煙的退縮,幾乎察覺不到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不要躲了,你是我帶來的女人,配得上這青天白日,還是說你覺得本太子帶來的人不夠資格堂堂正正的站在本太子身邊?”
雲濟帆故意嚴肅的說,佯裝自己生氣,果然木煙煙膽子小,被這麼一嚇,再也不敢縮著,乖巧的站在了他身邊。
“沒,沒有,奴,我不敢。”
木煙煙結結巴巴的低頭辯解,剛吐出奴這個字,下意識看了一眼雲濟帆的表情,他冰冷的眸子讓她的心難受的緊,趕緊改了口,再看終於是笑著的。
在心裡嘆了口氣,眉頭皺了皺,他還真不好伺候。
雲濟帆見木煙煙苦著臉,無奈一笑,突然握住她滿是細汗的小手,木煙煙一驚,卻也不敢反抗。
於是只好羞紅著臉,任由他牽著。
“皇弟,如今,我該叫你皇弟還是御王爺呢?”
雲濟帆明知故問,百里君御看著他那張狐狸般奸詐的臉,厭惡至極,張口就想把人轟出去。
一旁跟隨的喜婆猜測到百里君御的想法,忙小聲提醒道:“王爺,大喜之日,不可趕人走,人來無論是什麼由頭,都是送喜,若將人趕走了,是會少喜的,新娘子將來該不順了。”
喜婆不過說了句話,額頭便已經滿是汗珠,她本不該多嘴,只是例行公事,此次全憑運氣,且看百里君御對王妃是否真心了,大不了她挨頓斥責便是。
影響姻緣的事情,她一個當喜婆的,必須阻止。
“嗯。”
頭頂迅速傳來的應答聲十分乾脆,絲毫沒有猶豫,卻嚇得喜婆恍惚不已,這還是不可一世的百里王爺嗎?
他何曾肯為了誰去忍讓,有脾氣定是當場就發,絕不拖泥帶水。
看來新娘子有福了,有這麼疼她,為她著想的好夫君。
“來人,賜座!”
百里君御大手一揮,背身向高處走去,立刻就有小太監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雲濟帆的身後,雲濟帆沒有坐下,看了一眼木煙煙,對太監說道:“怎麼,你是瞎了嗎?”
太監忙磕頭認罪:“對不起太子!對不起,奴才是瞎了!”
“還不快再拿一把!”
雲濟帆怒吼道,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勁道,震得太監耳鳴目眩,屁滾尿流的爬去拿凳子了。
“坐。”
雲濟帆示意木煙煙坐在那一把椅子上,木煙煙沒有反駁,乖巧的坐下,雲濟帆剛才生了氣,她才不去再惹他呢。
看到木煙煙如此乖巧,雲濟帆的唇角也揚了起來,方才的怒氣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