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都紛紛聚在了袁蕙蘭家門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袁正光從房子裡走出來,冷著臉低吼:“都走開!”
袁正光雖然也六十幾歲了,可身材魁梧,加上袁家又是古武家族,他身上自有一股氣勢。
一群村民雖然還在嘀嘀咕咕,卻也紛紛轉身走開,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林凡就站在房子前面的空地,手裡夾著一支香菸,並沒有進屋。
袁正光盯著林凡的背影看了幾秒,然後邁步走了過來,沉聲說道:
“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們都要死在那古墓裡,多謝了。”
林凡臉色有些蒼白,語氣平淡地開口:
“我只是在解決我的敵人,救你們只是順手為之,所以用不著謝。”
說話間,熊濤已經開車趕到。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秦嵐,推開車門之後就朝房子裡跑去。
熊濤往房子裡瞟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走到車子後面開啟了後備箱。
被五花大綁還堵住了嘴巴的約翰和陳娟,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如果不開啟後備箱給兩人一點新鮮空氣,只怕兩人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嗝屁。
幾分鐘後。
秦嵐紅著眼眶從房子裡走出來。
他來到車子旁邊,看著林凡輕聲說道:
“林先生,我想留下來陪陪如煙。”
林凡面色平靜地點點頭,然後示意熊濤開車。
熊濤也不猶豫,當即發動車子離開。
袁正光則是把聶曉雨從屋裡叫出來,問了她母親,還有沈如煙母親的電話。
雲山市。
金鑫小區。
沈博文正拿著掃帚掃地,忽然聽到廚房裡響起了李素芳的哭聲。
他連忙丟下掃把跑進廚房,滿臉擔心地問道:
“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李素芳泣不成聲,一邊抹眼淚一邊往門口跑。
沈博文也趕緊跟了上去。
等李素芳和沈博文趕到李家村的時候,林凡也已經回到了雲山市。
莊園裡。
車子緩緩停下。
林凡從車上下來,習慣性地點燃一根菸夾在指尖。
熊濤再次開啟後備箱,把約翰和陳娟兩人拖出來扔在了草地上。
幾桶湖水往兩人身上一澆,兩人緩緩清醒過來。
一看到林凡,約翰就瞪著眼睛破口大罵。
然而沒罵兩句,熊濤就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玻璃瓶,硬生生掰成了玻璃碎片,強行塞在了約翰嘴巴里。
頓時,別說是罵人,約翰連動都不敢動了。
陳娟此時更是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不斷哭喊求饒。
熊濤知道林凡不喜歡別人吵鬧,連忙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堵住了陳娟的嘴巴。
香菸燃燒過半。
林凡目光冷漠地看著約翰,開門見山地問道:
“關於血鷹會,你知道多少?”
約翰眼睛裡閃過一瞬間的疑惑。
下意識的神情無法偽裝。
林凡頓時明白,約翰並不知道血鷹會的事情。
他點點頭,讓熊濤把約翰的手機拿過來,從手機裡找到了約翰父親的電話。
大洋彼岸,梅里國,杜邦家族的莊園裡。
杜邦家族這一代的家主史蒂夫·杜邦。
電話剛被接通,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出:
“約翰,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史蒂夫說著一口純正的ABC語言。
林凡把手機往前舉了舉。
熊濤果斷一腳踹在約翰身上,疼得約翰一陣慘叫。
電話對面的史蒂夫沉默兩秒,忽然用標準的龍國話冷冷問道:
“你是誰?約翰為什麼在你手裡?”
林凡的聲音裡不帶有半點情緒,緩緩道:
“談話之前,你先做個選擇,要你兒子活著回到梅里國,還是我讓人把他的骨灰送給你。”
史蒂夫冷哼一聲:“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一個億,十個億,我就當賞給你,不過你要是敢傷害我兒子,我保證,你,你的朋友和家人,全都要死!”
林凡直接無視了史蒂夫的威脅:“你只需要回答我,要你兒子活,還是要他死。”
這次,史蒂夫沒有再廢話。
他沉默足足十幾秒,才冷冷說道:“說吧,怎麼才肯放了約翰?!”
顯然,史蒂夫已經意識到,林凡根本不是為了錢才打這通電話。
林凡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
“說說血鷹會,你們杜邦家族,什麼時候開始和血鷹會合作的,又知道血鷹會多少事情?”
聽到林凡提起血鷹會,電話對面的史蒂夫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用林凡吩咐,熊濤抓住約翰一條胳膊,猛地一擰,胳膊瞬間骨折。
約翰發出了更加慘烈的叫喊聲:
“爸!回答他,你快回答他啊!他們真的會弄死我的,你快說啊!”
電話對面,響起了史蒂夫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各種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過了十幾秒,史蒂夫才咬牙說道:
“我們杜邦家族和血鷹會合作已經有百年時間,我們主要負責將血鷹會提供的一些古董進行售賣,然後用售賣的資金進行投資,作為交換,血鷹會派人替我杜邦家族解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掃平所有的阻礙!”
林凡目光冰冷,繼續問道:“繼續說,你對血鷹會了解多少?!”
史蒂夫冷哼一聲:“血鷹會的人神秘無比,每次都是電話聯絡,我也從沒見過血鷹會的人!”
林凡皺起眉頭。
他不認為史蒂夫是在說謊。
“我並不瞭解血鷹會,你抓了約翰逼我也沒用,”史蒂夫沉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也可以不把今天的事情通知血鷹會,還可以給你一筆錢,只要你放了約翰!”
林凡沉思瞬間,淡淡開口:
“保持聯絡。”
說完,林凡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看向熊濤吩咐道:
“讓人給他處理一下傷勢,死不了就行。”
熊濤點點頭,伸手揪住約翰的脖領,拖著約翰朝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走去。
陳娟此時還跪在地上不斷哭喊求饒。
林凡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只留下兩個字:
“滾吧。”
陳娟如蒙大赦,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踉蹌著朝莊園入口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