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麵頰微紅,急了,一把按住他作亂的冰涼大手,“你不要這樣。”
顧敬臣又笑了笑。
黑夜裡,秦知意憑藉著一絲微弱光亮看清他。
他下頜線流暢,稜角分明,黑眸深邃幽沉。
秦知意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沒再掙扎,“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顧敬臣帶著一身醉人的酒氣,嗓音低沉帶笑,“陪你,我不在,你能睡得好嗎?”
秦知意輕哼,“你不在,我一身輕鬆,睡得特別舒服!”
“真的?”
顧敬臣又俯身幾分,“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秦知意沒理他,仰起身子,打算去開燈。
“別開。”
“為什麼?”
顧敬臣沒吭聲。
緊接著,吻落了下來。
趁著換氣的間隙,秦知意往後躲了躲,“敬臣……”
顧敬臣聽到她如此親暱的喊他,一雙黑眸微微一動,修長嶙峋的指節蜷縮起來。
心尖上突然有什麼東西塌陷了下來。
他喜歡她這麼喊他。
他偏過頭,眸子幽暗,湊到她的耳邊,帶著誘哄的意味低啞出聲,“好久沒聽你喊我阿臣了,來,喊一聲讓我聽聽。”
秦知意濃密的睫羽輕輕一顫。
曾經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她最喜歡在深夜裡,一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勁腰,賴在他的懷裡,低低的喊著他。
但這都四年過去了,一時間,秦知意有些喊不出口。
顧敬臣低聲哄著,“乖。”
秦知意心裡有一瞬的意亂情迷。
下一秒,她一雙水眸凝視著他,鬼使神差的出口,“阿臣。”
顧敬臣心尖微動,滿意的笑了,“好聽,再叫。”
緊接著,他去脫衣服。
秦知意瞧了一眼,偏過頭去,咳了咳,“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顧敬臣眼睛眯起,挑眉,說的直白,“不能。”
“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入懷不亂。”
秦知意,“在別人家,這樣不合適。”
顧敬臣俯身,啞聲道,“不許拒絕。”
秦知意,“……”
……
一個半小時後。
顧敬臣低下頭,吻去女人臉上的淚水。
他沉默了幾秒,削薄的唇輕抿,突然問,“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秦知意,“嗯?”
顧敬臣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沒事。”
他想問她抑鬱症的事,想知道她病了多久。
她現在怎麼樣了,痊癒了嗎?還在吃藥嗎?
他不在的這些年她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是不是很想他,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
但他問不出口,他怕了,害怕自己就是造成她抑鬱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