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知意早早的洗漱穿戴好,容顏明媚漂亮,拿上包,準備去翡翠店。
臨走前,她走過去,坐在床邊,幫男人掖了掖被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冰冰涼涼的。
秦知意目光柔靜,學著他以往的樣子,抱手,彎唇輕輕笑,“老公乖,我要去工作了,你好好睡著,等我回來啊!”
她說著,低下頭,又在他的俊臉上親了親。
覺得不夠,向下,咬了咬他性感的喉結。
她起身,望著他,有些不捨,邁步出了門。
門關上,男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眼依舊緊閉著,眉間卻微微鬆動,指節抖了抖。
秦知意下樓,跟王媽她們簡單囑咐了兩句後,便獨自開著車離開了顧公館。
十分鐘後。
高遠開著車,帶著許煙趕了過來。
車門開啟,許煙下車,穿著一件藍色的吊帶長裙,手裡拿著一束向日葵。
正要進門時,傭人將他們攔在了門口,“幹什麼的?”
高遠,“我們是你家先生的朋友,過來探望他的,他現在的情況有好些嗎?”
許煙沒吭聲,邁步就要進去。
“不許進!”傭人依舊將他們攔在門外,“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拿什麼證明?”
許煙,“不信,你就讓秦知意出來見我們!”
傭人,“夫人出去了。”
這時,王媽走過來,訓道,“吵什麼?”
傭人回道,“這有兩個人,說是先生的朋友,來探望他。”
王媽聞言,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人。
她對他們有點印象,之前男人昏迷的時候,他們來探望過兩次。
王媽頓了一下,開口,“我這邊沒有權利直接放你們進去,這樣吧,我給我家夫人打個電話問問。”
許煙用手扇了扇風,“嗯,快點!”
與此同時,一輛賓利駛了過來,停在門口。
容落晚下車,穿著一件掛脖小黑裙,手裡拿著一束茉莉花,張揚豔麗。
許煙抬眸,與她面面相覷。
她早就聽說過,這個女人是顧敬臣的什麼未婚妻。
不過男人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真正能造成威脅的,只有秦知意一個人。
容落晚走過來,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笑著,傲慢伸手,“你好啊。”
許煙冷呵,轉身無視她。
真討厭。
這時,王媽掛了電話,看向高遠道,“夫人說可以的,但不能太吵,不要影響到先生休息了。”
高遠,“嗯,我們知道分寸的,看看就走了。”
許煙也不等他們說完,抱著花直接走了進去。
容落晚踩著高跟鞋,一同上前。
王媽帶著傭人,攔住她,“等等!”
容落晚不悅起來,瞪她,“你敢攔我?知道我是誰嗎!”
王媽瞪回去,“我管你是誰,這是顧公館,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想進去,通通都要經過我家夫人的同意!”
容落晚抱手,冷呵道,“什麼夫人,她秦知意跟阿臣還沒有結婚呢,還真把自己當成這顧公館的女主人了!”
王媽冷眼瞧她,“這是我家先生親口承認的,秦小姐就是這顧公館的女主人,是顧太太,是先生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看也不必給夫人打電話了,你這種態度,先生要是知道你來看他,只會覺得晦氣!”
“你!”容落晚跺腳,一時氣急了。
……
樓上。
房門外。
高遠伸手握上門把手,將門開啟。
咔——
門開啟,他們進去。
“誰!”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帶著微微的沙啞。
許煙聞聲,睫羽一顫。
她抬起頭望去,瞬間,一雙眼眸猩紅,眼淚奪眶而出。
“敬…敬臣哥。”
高遠望著眼前的男人,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鼻尖微微泛著酸意。
他開口,“臣哥,你醒了?”
床上。
顧敬臣將身子撐起,沒吭聲。
他望著眼前的兩人,擰眉,帶著防備。
“敬臣哥!”許煙想都沒想,抱著手裡的花,哭著跑了上前,“你終於醒了,之前都把我們嚇死了!”
她伸手,要抱他。
顧敬臣眼疾手快,往後一躲,起了一腔怒火,“滾開!”
許煙被他的兇狠態度給嚇到了,手一僵,渾身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