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利用姜念慈的兩個吸血鬼親人制造輿論。
家裡有個病弱無法照顧自己的母親和一個正在上高中的未成年男孩,作為女兒和親姐姐卻自私的離開。
拋棄自己的親人隨後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謀取了這麼多錢,寧可把錢花在別的男人身上都不願意回家裡一趟,這是何等的沒有良心?
一個沒有道德,人品低下的人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永遠無法洗清的吧?
厲謙寒也立刻派屬下去尋找高慧蘭和顧念德,他不擔心他們不會上鉤;畢竟這樣的親人為了利益,什麼不敢做呢?
只是屬下很快來報,說高慧蘭倆母子已經消失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麼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有人打了匿名舉報到警察局,說在高慧蘭母子消失的前一天某高利貸公司派人上門討債;第二天兩人便消失不見。
警方順著這條線索封查了那家高利貸公司及涉案人員。
但是當時上門討債的人員們一致否認自己與高慧蘭母子消失有關,
一直情緒激動地稱母子倆是憑空消失,而他們隨後被不知名力量打暈在地。
更有甚者稱是天罰,他們和高慧蘭母子都不是什麼好貨;佛祖看不下去他們在世間的因果罪孽而決定懲罰他們。
最後有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有的則是笑嘻嘻地以過來人的口吻勸誡在場警員要奉公執守廉潔端正;千萬不要走了他們的老路最後糟了報應。
在後來他們做了精神鑑定後確診患有某方面認知障礙及臆想症,現在被關在精神病院留院觀察。
警方也找過姜念慈,但是最後因缺少相關證據和資料放過了她。
這場人口失蹤案最後只能草草結案,警方也試圖發動各種力量尋找搜查但每次都是失敗;最後只能封案入檔。
“只有這些嗎?”厲謙寒沉著聲音問道。
“是。”
“那個匿名舉報電話,你們有查過嗎?”
“查過,但用的是一次性電話卡;我們有跟蹤過定位卻無法檢視許可權。”
“我們認為這是一個資訊網路方面難得的天才,”
自己第一次和那個女人見面,她自始自終都在擺弄電腦。
“你先下去吧。”厲謙寒捏了捏眉頭。
“是。”
“顧念慈,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厲謙寒自言自語道。
他第一次感到了無奈和力不從心,自己這次,大機率輕敵了;而且敵方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
她還是那個顧念慈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原先資料上的顧念慈?
當然這些不是最棘手最重要的,解決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絡。
人活在世上,必定會和這個世界產生大大小小交織盤踞的各種聯絡。是親人、朋友、愛人,也可以是權利、金錢、野心。
只要抓住那個人最核心最致命最在乎的聯絡便可掌握他的生殺大權,利用他為自己效力或悄無聲息地抹殺。
而那個女人只要細心留意就會發現令人頭皮發麻地事情:她和這個世界的聯絡幾乎沒有。
她一早就聰明地掐斷了自己有關於“親人”的聯絡。
她可以完全的抽離這個世界,當一個合格的觀眾;入世冷靜淡然,出世不染凡俗。
她現在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絡只剩下君墨了。
繼續對君墨下手?不行。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能動手,因為他沒辦法預料那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
這一次,他該怎麼做?
......
君墨正坐在自己的單人化妝間裡翻閱著手機裡的評論、好看的眉宇微皺。
一隻纖細白暫的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褶後輕輕描繪君墨精緻的眉眼“怎麼了。”
君墨沒理會那隻佔他便宜的手,微有些不滿“為什麼我是受?”
自己才是男生啊,姜念慈明明只是個女孩子為什麼大家都說她攻?
就因為她主動一些嗎?可是誰說誰主動就一定是攻?
小東西好像又鬧彆扭了,其實,她覺得那些人沒有看錯;畢竟自己那麼厲害,所以不管在哪方面永遠不可能在下。
不過這話能對小東西說嗎?明顯不能,這個時候要順毛。
於是姜念慈捏了捏君墨的耳朵“他們眼瞎,你比較照顧我。”
不爭口舌之快,在別的方面身體力行。
這才是一個王者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