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實力不夠沒有資格參加的弟子遍聲哀嚎活像祖墳被扒,而那些有資格參加的弟子不免得意洋洋行走帶風。
當然他們哀嚎或是得意不是對於玉虛境裡面的寶貝,畢竟即使是元嬰弟子去這種地方也是不討好的存在。
他們在意的是自己是否能被選上,這是一種對他們實力劃分和認可的重要評判和分水嶺;是他們以後在自身門派世家地位待遇的一大重要潛規則。
對於很多剛入元嬰但以後很難再突破的大部分弟子來講,只要自己進去過玉虛境哪怕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半點收穫;
或是進去以後只躲在各門派前輩佈下的保護結界裡撿漏片葉也是值得驕傲地一件事情。
至少自己以後回去只要隨便吹噓幾句,就會有一大片人結交討好、端茶送水享受一段光風霽月的日子。
江渡把姜念慈最近在看的書籍在用茶具和玉石放進他和姜念慈兩人的飛船上後起身前往天盛宗主行飛舟。
一路走來收穫不少門內女弟子或崇拜或驚豔或愛慕的目光,不少大膽的女弟子取下隨身攜帶的荷包香囊扔向江渡。
但無一例外都被江渡側身躲過,整個過程一個眼光都沒給那些春心萌動的少女。
張玉風此時正忙著指揮大弟子把隨行必要的大型法器和靈石搬運上船,轉頭就看到不少門內女弟子羞紅著臉哭著跑遠。
張玉風瞬間瞭然,百忙之中擠出得體的微笑;看著驚豔眾生卻又冷漠疏離的江渡走近。
“是江公子啊,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江渡頷首,淡聲道“我和阿慈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出發的時候會跟在最後面。”
即使已經聽了不止一遍但又一次聽到江渡稱呼那個女人為“阿慈”時張玉風還是避無可避的起了一身疙瘩。
那個女人就應該直接叫全名的。
張玉風繼續擠出虛假的笑容“好的,我們...”一句話沒說完張玉風突然住了口。
面前冷淡青年突然變得狠戾陰沉,眼角劃過冰冷的殺意;活像從地獄爬回復仇的鬼魅。
張玉風頭又開始疼痛,轉頭就看到自家師侄凌辰在不遠處一臉尷尬的站著。
凌辰見江渡和張玉風已經發現他,無奈地硬著頭皮上前;像張玉風行了一禮“師伯。”
接著像江渡拱手“江公子。”
氣氛直接降掉冰點。
最後還是江渡收斂周身殺意,目光涼薄的看了一眼凌辰轉身離開;氣氛才漸漸回暖。
張玉風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看向凌辰“你是不知道他想殺你嗎?還敢找死的靠近,要不是我在你估計早沒了。”
凌辰也很無奈“報告師伯,弟子本來想和師伯說一聲人數已經全部核實結果走進看到江公子;弟子立刻準備離開,但最後還是被發現...”
也不知道這個自己是哪裡得罪了江公子,第一次見面還好一點;第二次見就差沒上前弄死他,之後每一次見面都是那麼的不愉快。
他本來打算單獨去問問,但最後被師傅和師伯們攔下。
也是,這個江公子很是神秘;不知道身上帶著什麼法器讓人完全察覺不到他的修為,他也從未在宗門裡找人動手。
只是每回出去回來必定安然無恙雲淡風輕地拿著從各種兇險之地百年妖獸看守的奇珍異寶,大家都推測這個江公子修為至少已入化神。
想到這裡,凌辰握緊了雙手;這個江公子年紀看著不大但以如此厲害。
想他也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平日修煉也算勤奮;到現在卻只是出竅前期。如此下來怎麼才能保護好師妹?
師妹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弱了,本來以前就有一個絕好的藥引;
但因為他一時疏忽而消失...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甚至冒死進過魔界…但最後不論怎麼樣他都再無她蹤跡。
或許她已經被別人先登一步,總之他還是太弱;但蒼天不負有心人這一次的玉虛境探尋他一定不會掉以輕心!
張玉風看著他們宗門第一大弟子眉頭緊鎖似有憂慮的模樣,也不好在責問;上前拍拍凌辰的肩膀
“先不說這個了,總之你以後要是看到江渡、還有那個女人...哦你不認識她,她出來的時候你都不在;近幾年也就不出來了……
但她這一次出來了,還和我們一道;總之離他們住的地方遠一點就是了。”
“那個名叫莫念慈的姑娘嗎?”
“你千萬要小心這個,反正你要是看到在我們宗門附近的陌生女人就直接繞道知道嗎?”
“弟子明白。”
“去吧,瑾瑜還在船內等你。”
“是,弟子告退。”
......
這邊江渡恢復情緒返回自己和姜念慈的飛船,在上船的那一刻江渡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有點遺憾,想殺你和你的好師妹已經很久了;這一次就做個瞭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