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邪最後解除了幻陣。
那個死女人說不想在裡面商談,他的主人則在一旁保持著“不要江上愛美人”“我媳婦不管說什麼都對”的昏君痴漢狀冷著臉威脅他趕緊解除幻境。
看著這對狗男女一副默契的對外冰山臉,鍾邪第一次覺得自己一個靈過於弱小單薄。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禮崩樂壞。
鍾邪坐在姜念慈對面內心瘋狂吐槽著。
“你為什麼能從未來的時間點回到現在。”雖然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但凡事總得有個因果。
“自是因為小爺我神通廣大。”哼,小爺的秘密豈是你這個女人輕易窺探的?
“我讓江渡明早丟了你。”朕的實驗不需要不聽話的實驗器材。
“...姑娘不至於。”孃的,就目前而言要是這個“妖妃”說的話,外邊那個“昏君”是真的能幹出來。
“我能回來,也是承了一人之情…也不對他和我差不多,不是人。
他也在這裡,等天亮了我帶你們去找他;讓他解釋給你們聽。”
“你不能解釋。”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想拜託姑娘和主人前去幫我找找他,他周身被設下禁制...我沒辦法解開。
我甚至可能不是很能靠近那裡,他自然可以自己解開;只是這會耗費他太多修為心神,何況我們重新回到這裡已是逆天而為...
他已經為此付出了該有的代價,再在那個地方待下去哪怕器靈消散都不可能重見天日。
我欠他的情,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離開那裡;也算我欠了你們一個情,你們有什麼需要我自是會盡我所有去幫助。”
鍾邪本不擅長說這些欠人情的話,但他此時也無可奈何;說完後便低下頭不在言語,四周一片寂靜。
良久,姜念慈開口“你說的那個器靈,他擁有修改倒流時間空間的能力。”
“倒還沒那麼厲害。”要是這樣他就不會被封印在這裡,早隨著封印他的人飛昇上界當作仙器供奉了或是被徹底銷燬。
“他只是能讓特定的人比如我,還有他自己回到或前往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但這樣做無疑要耗費他幾乎全部的功力。
估計他現在還在原來封印之地睡大覺呢,對了他是一面小圓鏡;因為這點能力被叫做輪迴鏡,當然實現輪迴轉世是不可能的。”
“你為什麼覺得我們能幫助那面鏡子。”
“其實上一世是在我衝破封印出去不久才和主人相遇的,現在因為你時間早了很多;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封印我的那個殘存陣法並且解開的,但如果你們連這個都可以,他的那個說不定也可以。”
“可”姜念慈最後答應。
“多謝...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要幫助主人嗎?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我為他而來,他只能呆在我身邊。”
姜念慈對於覺得不用太必要說明的問題一向回答的模稜兩可,也不管別人有沒有聽懂。
很顯然鍾邪並沒有聽懂,看著一直在門外盯著他的好主人他也沒有提問的興趣;匆匆聊完幾句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
第二天一早,凌辰睜開眼睛盤腿坐在榻上難得出神了好一會兒。
近來瑣事纏身擾的他難眠心浮,加上昨天陪宋師妹聊了幾句;心裡更加茫然不安。
師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雖然這幾年他用盡了所有辦法找了很多很多的靈藥至寶,但仍然阻止不了師妹身體的漸漸衰弱和...老去。
師妹明明比自己整小了五十歲,現如今面相看著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外貌從妙齡女子變成了病弱婦人。
這件事情對師妹的打擊很大,性子也不再嬌俏活潑;愈發的絕望悲傷。
“師兄,我怕是不能再好了;但我從未後悔當初的決定,只是稍有遺憾不能繼續陪你了。
若我有哪天像如凡人般老去逝世,就煩請師兄忘了我吧;也不要為我收屍,替我送葬。
為願在師兄記憶裡,我仍是那個只會跟在師兄後頭央求師兄教我課業的傻女孩吧。”
宋瑾瑜越是這麼說,凌辰就越是自責後悔;自責當年一時疏忽讓宋瑾瑜擋在他身前,更是後悔讓那個炎陽血脈的魔族女人逃跑。
如今,便是他再怎麼做;怕是也無力迴天了...
也許是因為太不甘,晚上他打坐之時竟生出了幻魘;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什麼魔物利用他的擔憂煩擾讓他永久陷入困境或是生出心魔。
但當不管用了任何口訣術法都無法離開時他才漸漸認識到事情絕非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於是只能無奈受其操控重複著令他或美好或愉悅或悲傷或無奈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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