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邪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無聊呆板固執不好玩的器靈非司離莫屬。
自他作為一個劍靈開始,他第一個就知道自己是一把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變色的魔劍。
畢竟對於他的鑄造者把他丟進亂葬崗用百萬人冤死凝成的陰煞之氣為他鍛造劍身和劍魂的記憶在他有意識的剎那就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對他而言,這並不是一段難受羞愧的記憶;因為它無法否認越濃重的怨煞之氣和新鮮血液會讓他感到無比舒服。
每個器靈在還沒有意識起,就已經被賦予了不同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惡。
而他顯而易見,所以他並不覺得殺戮有什麼錯;反正他因此而生,往後也只能因此而生。
只是他同樣也沒覺得這是一段值得炫耀自豪的記憶,他在吸收這些怨氣的同時也吸進了幾分它們生前為人的零星記憶。
他的那個鑄劍人拿著還是塊廢鐵的它走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就用各種方法殺死那個地方的百姓。
這一家一鎮要砍斷四肢讓他們血流而死,那一家一鎮要全部割破大動脈噴血給他作畫;或是把人坎成孟盂,把頭砍下盛酒......
反正只有那個人想不出的沒有他幹不出的。
導致他繼承了那些亡魂記憶的同時也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他們的恐懼、悲哀、絕望、無助、憤恨並且他只能日復一日不斷感受。
或許是因為這些情緒過於弱小卻又不甘,就像一隻只蚊子一樣整天在他周圍吵吵鬧鬧還又趕不走;搞得他一度心交力猝影響他正常思考修煉。
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什麼能接受那些怨煞之氣和成河的鮮血就是不能接受這些亡魂死前的小打小鬧。
“孃的,都別吵了!整天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喊自己死的怎麼慘怎麼冤,還不是怪你們太弱!你們若是強一點至於被宰割成這樣嗎?”
終於有一天鐘邪因無法忍受崩潰的大叫了一句。
“哼”然後他就聽到旁邊傳來的一陣輕哼聲,雖然很小,但他還是感知到了。
“是誰?”他大喊了一身,同時劍身發出一道一閃而過的紅光。
但接下來不管他怎麼在大喊大叫,那個聲音卻再沒有出現;一切彷彿只是他的幻覺。
但是這不可能,剛剛一定有別的器靈存在並且感知到他和他說話了!
一想到這個結論鍾邪立刻興奮起來,也不管那些該死的情緒了;原來這裡有和他一樣生出意識的器靈!
自從被那個什麼什麼仙君帶到這裡,他就已經做好萬萬年獨自淒涼過了;但現在竟然也有一個和他一樣的器靈,想來這萬萬年不會孤單了。
“我知道你在!不要不說話嘛兄弟!我們被弄到這來或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多無聊多孤單多崩潰啊。
我們乾脆做個伴,平時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互相認識認識也好過獨自一靈悶不吭聲悽慘過日啊!”
“小兄弟,吾乃上古魔劍鍾邪劍劍靈;你可以直接叫我鍾邪,敢問小兄弟是哪個神器之靈啊。”
“你怎麼還不說話啊,我都自報家門了;你還悶不吭聲不講禮數啊!你看咱們...”
“誰和你是咱們?”終於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清冷乾淨如草間露珠山中白霧。
只是帶著些許不滿。
“你終於肯回我了!”鍾邪十分開心,也不計較這個器靈對他的敵對不喜
“你說你和我不是咱們,我是魔劍出自一個瘋子之手,那麼你應該來自一個正派仙人所創。
既如此,仙門世家的器靈應該比我更知禮數規矩;不管如何我都已經沒有任何不懷好意自報家門,你不是更應該處於禮貌回答我的問題嗎?”
那個器靈沉默了一會兒可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竟也禮貌客氣的回答了他。
“輪迴鏡,司離。”聲音從隔壁傳到鍾邪這裡。
“原來你和我只有一牆之隔啊,那我們可是鄰居啊小鏡子!既然我們如此有緣,不如就此拜個把做兄弟吧!”
“誰要和你做兄弟。”
......
這以後鍾邪就像找到了生活的樂子,隔三差五時不時就找隔壁到司離扯皮挑逗。
司離很多時候都不理他,但也澆滅不了鍾邪的熱情精力。
多次接觸下來後鍾邪也知道怎麼讓隔壁那個小啞巴器靈開口並且最後氣得他惱羞成怒許久不理自己,然後等他氣消了繼續撩撥如此迴圈鍾邪便什麼煩惱孤寂也沒了。
甚至那些冤魂情緒來打擾他他也不為此煩憂躁鬱了,因為只要一想到和隔壁小啞巴鏡子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裡便再也沒法不開心起來了。
這麼害羞古板的性子,真不知道以後化了形是個什麼樣子;想想就很期待呢!
帶著這個隱秘興奮的想法,鍾邪一如既往找向隔壁的司離討論與其拜把子的好處和必要性。
“你不用修煉嗎?”對面的聲音難得帶著些許無奈挫敗。
“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努力修煉啊,反正不管怎麼修煉就算最後成功化形你覺得我們最後能出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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