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響起。
牧籮能感受到數十道強悍的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趕來。
這些人也有所察覺,都有些不安左右四顧。
蘇宴冷哼一聲,“來啊,我不介意再打一場,生死不論。”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牧籮低聲說,“師兄,咱們是來做任務的,低調行事最好……”
蘇宴擺擺手,“你別攔著我,這群傢伙一天不收拾皮就癢癢。”
蘇宴這火爆脾氣,一點就炸,話還沒說幾句,直接準備開打。
牧籮見狀,趕緊揚聲問:“如果我執意要留下呢?”
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做任務,而不是在這裡打群架!
一切都以任務為先。
這話說出口,眾人的目光像是銳利的鋒芒,齊齊落在了牧籮身上。
牧籮甚至還能從他們當中看見一些欣慰,慶幸的眼神。
顯然,他們也不想和蘇宴開打,只是單純想要刁難她。
牧籮按住衝動想出手的蘇宴的手,任由這些人打量。
為首的乞丐,頓時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隻手指著牧籮。
“那好,既然你這麼想進入及第城,那就必須先透過我們的考驗,否則……”
卻見蘇宴臉黑了幾個度,他又趕緊加了一句話。
“原本,只要踏足這裡的宗門弟子,都是有去無回的,看在你模樣標誌的份上,我們可以放你一馬,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踏足及第城。”
牧籮有點想笑。
這些人,明明已經對蘇宴嚇怕了,但還得壯著膽子難為她,真挺為難的。
蘇宴差點跳起來罵了,“我自家師妹,進來和我見個面,我們師兄妹嘮嘮嗑,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了?你們算什麼東西!”
“還考驗,考個屁驗!”
牧籮生怕一個沒拉住,蘇宴一巴掌甩人家臉上。
這個小巷子裡有二十多人,戰爭一觸即發,打起來陣仗也不小。
但他們得保留實力完成任務,這才是重中之重,不能把多餘的精力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什麼考驗?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牧籮說。
乞丐舔舔嘴唇,忽略掉暴躁的蘇宴,緊盯著牧籮時,像是在看著一張等待瓜分的食物。
這座城,本就是不被任何勢力沾染的。
而他們這群人,在外面的時候就經常被宗門中人聯手打壓。
現在來到這自由之城,一個個和宗門有仇的人,只要看到宗門中人,就會控制不住渾身上下的殺戮之氣。
而面前這個女人。
有錢,柔弱,還是宗門中人。
簡直就是他們打壓的最佳物件。
她沒有選擇依靠蘇宴,簡直是最錯誤的決定。
他陰惻惻一笑,聲音有些漂浮不定。
“賭局。”
旁邊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嫗發出尖銳的笑聲。
那老嫗接著說,“你只需要打贏他就行,小拐過來。”
她指了指蹲在牆角處,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矮個子男人。
男人模樣畸形,腦袋大如冬瓜,身子卻十分瘦小,整個身體彷彿腦袋都佔了一半的重量。
四周不少人發出怪笑。
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小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每一個步伐都十分艱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大腦袋壓垮。
但沒有人取笑他的滑稽古怪,反而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牧籮。
牧籮還沒說話,蘇宴再次炸了。
他已經摘下了身上礙事的斗篷,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臂膀。
“來啊,把他們都給我弄死!我師妹才築基期,你們讓這樣一個怪才來和她打?這不純屬是欺負人麼,我師妹可是有我撐腰,別以為她背後沒人,她還有一個師尊,其他三個師兄師姐,你們這麼欺負人,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