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眼歪斜，還流口水。
但在場沒有人取笑他，而都翹首以盼等著看他領悟的結果。
乞丐咧著滿嘴大黃牙，“蘇曜，你這個師妹的實力也不怎麼樣，你這次是被坑慘咯。”
蘇宴臉色陰沉。
“我就算被驅逐，也會先把你弄死，就算現在弄不死，老子在外面蹲幾個月，幾年，也得把你殺了。”
這惡狠狠的話，嚇得乞丐身子抖了抖。
他感覺自己招惹了一頭餓狼。
蘇宴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小師妹輸了，他被驅逐出城，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原本，牧籮被拉來做什麼比試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要不是因為他喊牧籮來到及第城，壓根就沒這回事。
這次比試，不管輸贏，他都必須得給師妹找場子。
乞丐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打了個寒戰後，咧嘴笑開。
“既然來了及第城，就得遵守及第城的規矩，別以為城主不知道你在城裡做的那些事情，壟斷生意，集結人手，你是想要推翻一個王朝吧。”
“這次你被趕出及第城，以後就別想再回來了，還能掀出什麼浪花。”
蘇宴冷笑著看著他，“那也未必，我師妹未必會輸。”
乞丐看了一眼那邊已經盤腿而坐打坐的牧籮，笑得越發猖狂。
你確定？
這樣的也能贏？
乞丐輕蔑道：“你師妹要是能贏，我給你跪下磕十個響頭。”
這時。
牧籮卻睜開眼睛。
她勾唇粲然一笑，“你年紀這麼大，給我們磕頭，我還怕折壽，不如你們給我一萬靈石吧。”
乞丐，“別說一萬了，十萬都行。”
在領悟功法的關鍵時刻，牧籮居然還有心思下賭注。
她要是能贏，他倒立吃屎。
真是宗門弟子啊，心性不定，眼高手低。
“那好，就十萬靈石，如果你們給不出來，就用你們這裡的人頭頂替。”
乞丐笑得越發狂妄，像是聽到了什麼莫大的笑話。
“你有功夫跟我們討價還價，還不如好好多看幾眼功法卷軸，你只有一個時辰。”
牧籮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種垃圾功法，我只需要不到一刻鐘就能領悟，師兄，我先睡一會兒，距離結束還有一刻鐘的時候，你再叫醒我。”
說完，她雙手抱臂，靠在一根柱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在場，幾十雙眼睛盯著她。
一個個瞠目結舌，心情極其複雜。
什麼？
《天煞咒》是垃圾功法？
你還用不到一刻鐘就能領悟？
認真的嗎？
這可是地階功法！
放眼整個修真界，任何宗門，任何組織，地階功法都絕對是質量上乘，人人趨之若鶩的。
在你這居然變成了垃圾？
蘇宴已經開始整合人手。
十幾名金丹高手全都聚集在此，身著黑色勁裝，渾身上下遮掩的嚴嚴實實，透著森森殺氣。
一旦牧籮翻車，他給她兜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小拐很認真研讀著卷軸，片刻都不曾停歇。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他渾身上下氣勢幾次改變。
時而陰煞，時而邪魅。
功法的內容很繁瑣複雜，似乎能勾出潛藏在心底的陰暗，在靈臺處籠罩了一層陰影。
但牧籮自始至終都在閉目休息。
她似乎真的很認真的在睡覺，呼吸平穩，身子靠著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