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籮這樣的人,不敢打破陳規,不敢違抗師命,就是個一輩子受人欺負的窩囊廢。
“你如果現在離開,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他輕抬下巴,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
他的目光從段姣姣身上掃過,瞳孔驟縮一瞬。
他的女人,竟然和這個傢伙混在一起了。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牧籮忽然勾唇笑了笑,“師弟,我再最後送你一程吧。”
她輕輕抬腳邁出一步。
身體瞬移到了駱澤昊面前。
她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直擊駱澤昊面門。
一劍。
刺穿了他的胸膛。
駱澤昊瞳孔驟然一縮,難以置信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心臟傳來一陣刺痛,又脹又痛。
駱澤昊難以置信,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怎麼會,你怎麼能……”
牧籮勾起一個暢快淋漓的笑容。
“有些事,我不是做不出來,只是不想做而已,以前對你們師弟師妹們好了點,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
看著駱澤昊的瞳孔逐漸放大,渙散。
牧籮的笑容越發燦爛。
“師兄。”
她背對著洞口,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你說得對,有時候,殺人真的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我在駱澤昊對我出手之前,先下手為強了。”
蘇宴有些傻眼的看著駱澤昊的屍體。
“我可沒有教你這個。”
他從小將駱澤昊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視做眼中釘。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暗殺他,但是幾次計劃都沒能成功。
而現在……
屍體就在自己面前躺著。
就這麼輕鬆。
一切都結束了。
牧籮收了劍,將屍體往外拖,“好了,你們兩位輕便,我去把這兩具屍體丟了。”
她抬眸看向段姣姣,漆黑的眸子潑了墨一樣。
段姣姣緊張使勁點頭,挽住蘇宴的胳膊,“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我和你倆是一夥的。”
蘇宴拍拍段姣姣的胳膊,轉而一隻手揪住了駱澤昊屍體的衣領。
“走,我們把屍體處理了。”
段姣姣雖然害怕極了,但還是執意要跟上,她不想一個人待著。
將屍體上他們的痕跡全部消除,再用鞋子在地上留下一些凌亂的腳印,偽造他們去的蹤跡。
處理了屍體,三人抓緊時間離開現場撇清嫌疑。
很快,段姣姣發現牧籮經常盯著她看,那雙靈氣逼人的墨色眸子,裡面蘊含的冷意令她心驚膽戰。
段姣姣嚇得不輕,差點哭了,抓著牧籮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真的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的,你喜歡殺人,但也不能沒道理,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是正道修士,可不能這樣。”
牧籮有點懵。
“你是我的嫂嫂,我能殺你?”
她打量段姣姣,只是有點好奇,傳說中的嬌妻女主是什麼樣的。
段姣姣嚇得使勁點頭,“對,我和小正太馬上就要成親了,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他得孤獨終老。”
一旁正在喝水的蘇宴差點噴了,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他啞然失笑,“放心吧,我師妹不會殺你,”
他們把段姣姣送到了去極上山莊的那條路,這才快速返回及第城。
而就在駱澤昊身死的那一刻,存放在玄雲闕的命牌應聲碎裂。
他的死訊,令宗主這段時間十分暴躁,但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下山專門調查此事的弟子給出了回應,只說駱澤昊是被仇敵追殺,墜崖進了韓寧山,被靈獸分食而亡。
找到屍體的時候,只剩下了一些殘肢斷臂,場面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