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衍峰的魔頭來壓陣,真是活膩歪了。
牧籮只能抓緊時間將自己所需要的丹藥煉製出來。
四人中,有兩名流星宗弟子,時不時打量著牧籮手中的丹爐。
她看樣子就是個胡鬧的主,往丹路里亂丟東西。
可偏偏,他們聞不到四散開來的藥香味。
而且,這麼粗糙的煉丹手段,居然還能結成丹藥,說明這煉丹爐是個好寶貝啊。
一名流星宗弟子問:“這位姑娘,你這麼煉丹,能煉明白嗎?”
聽到這話,蒙虞眼皮子抬了抬,嘴角上揚了幾分,繼續將烤好的肉切一塊放進嘴裡品嚐。
牧籮懶洋洋回答,“湊合著煉唄,萬一運氣好能煉出有用的東西呢。”
你煉丹能不能成,看運氣?
那弟子噗嗤一聲笑了,眼睛依舊不離丹爐。
還是一旁另一個弟子拽了一下他,他這才收回視線。
等到了夜晚,瘴氣下沉,空氣似乎都粘稠了。
眾人呼吸都有些不適,好在服用了丹藥,毒氣無法入體。
牧籮一口氣煉了十幾枚丹藥,這才坐在角落裡打坐。
第二天。
六人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蒙虞熟知陣法,透過聽覺,辨別這裡的林木在移動。
一路暢通無阻,他帶著眾人離開了密林。
一直到了密林盡頭,果然,入目的赫然是懸崖峭壁。
在懸崖中,有一個看似有些年頭的鐵索橋,晃晃悠悠懸掛在那裡。
見到這座橋,神鷹教弟子立刻喝止眾人,“停下來!一旦靠近那個鐵索橋,就會有靈獸攻擊我們,我們很多人都折在了這裡。”
他還指了指天上翻滾的雷雲,“我們也不能御劍而行,一旦離地,就會有雷攻擊我們。”
蒙虞一撩長髮,露出個媚態橫生的笑容。
“怕什麼,繼續往前衝。”
果然。
靠近鐵索橋後,便有上百隻飛禽猛獸朝他們攻擊來。
六人保持隊形,一邊抵擋,一邊挪著步子靠近鐵索橋。
當一隻腳踩上鐵索橋後,這些飛禽猛獸都驚恐紛紛退散開來。
鐵索橋十分狹窄,承受了他們幾人的重量,便已經搖搖欲墜,吱呀作響。
幾人不敢亂動,緊張攀著這不怎麼牢固的鎖鏈,靈力運轉全身,儘量減少壓在鎖鏈上的體重。
蒙虞雙手抓著鎖鏈,往下面幽深不見底的懸崖看去,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來。
“好了。”
那神鷹教弟子總算露出了本來面目。
他扭頭朝牧籮看過來,臉上憨厚正直的笑容早就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滿眼的得意。
“能不能請姑娘幫個忙?直接跳下去,其實,真正的危險在這索橋之上,之前我們做過實驗,只要犧牲掉一個人,就能平安度過,我覺得姑娘是個不錯的人選。”
牧籮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向蒙虞。
“你也是這個意思?”
蒙虞粲然一笑,絕美的臉上綻開花兒般的笑容,眼神卻極其冰冷。
“其實,還是我出的主意呢,畢竟,咱們這裡的人當中,只有你是最沒用的。”
牧籮低頭往下看去。
那裡幽邃冰冷,被一層霧氣遮擋,看不清楚懸崖深處是什麼樣子。
一名流星宗弟子陰笑著說,“對了,把你的乾坤器留下,你的那個煉丹爐看上去可是好東西。”
牧籮無奈嘆口氣,似乎認命了似的。
“這懸崖下面是什麼?”
那神鷹教弟子換了個抓鎖鏈的動作,語氣越發輕佻。
“是一些好東西,你要下去看看嗎?小妹妹,放心吧,它會給你個痛快。”
牧籮左右看看。
五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分明是一件草菅人命的事情,在他們眼中,竟然像是在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