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籮出來後,身後的大門自動緩緩關上。
那兩人遲遲不見蹤影。
瓊海鎮和欽州城這邊一時間弓拔弩張,拿著武器隨時準備出手。
及第城城主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人將牧籮保護在身後。
“你們的人沒出來,這場比試的結果應該已經算是出來了吧。”
瓊海鎮城主額頭青筋暴起,赤血的眸子死死盯著牧籮。
“她殺了寧紹,很快那個瘋子就來了,等他們過來,你們整個及第城的人都得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管事的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每年死在通天樓裡的人不少,都是因為觸犯了禁忌,驚動了看守通天樓的石獸,這都正常。”
他看了一眼牧籮。
小姑娘老老實實的樣子,眼神清澈,還沒有半點貪婪,不是惹事的主。
不像那兩個男弟子,一個眼神陰鬱看著就蔫壞,一個野心勃勃。
管事最終宣佈,“這次比試,及第城獲勝!”
欽州城城主暗罵一聲,滿心不甘,“還是被他們贏了,廖良峰那傢伙究竟在幹什麼?”
瓊海鎮城主卻像是被嚇呆了,眼神呆滯,驚恐盯著那緊閉著的大門。
他顫抖的聲音問,“他們,真的死在裡面了嗎?”
管事點點頭,“基本沒有活路,如果真是他們觸動了禁制,守衛出動,他們基本不會有活路。”
瓊海鎮城主心如死灰。
牧籮則已經準備和及第城城主他們離開。
既然已經獲勝,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蘇宴對牧籮的實力讚不絕口,“等回去後,師兄給你弄點提高實力的東西,把你這修為提上去,你衝到金丹期,就可以暴揍元嬰強者了。”
然而這時。
一股駭人殺戮氣息將他們籠罩。
寒意沿著脊骨攀爬,令在場所有人都血液凝滯。
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這殺意攪碎,呼吸中都帶著血腥味。
這樣強悍的壓迫感,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從靈魂深處衍生出一種臣服的衝動。
全場,一片死寂。
到處都是臉色煞白,瑟瑟發抖的人。
“段城主,可否為我解釋一下?”
這輕細的聲音,宛若魔音貫耳,就在耳畔響起,卻不見人影。
瓊海鎮城主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膝蓋撞擊在石板地面上,硬生生凹陷下去兩個深坑。
“宗主饒命,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我……”
他慌亂的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牧籮身上,抬手遙遙一指,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是她殺了寧公子,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她就是那個兇手!”
臺下眾人已經驚恐鳥獸四散。
而在城主落下這話後,牧籮心臟猛地一抽,渾身毛孔都在顫慄。
在這樣強者的壓制下,她像是一隻螞蟻,能夠被輕鬆捏死。
一個男人靜靜站在高空之中。
根本察覺不到半點氣息。
彷彿,他早已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雙手負在身後,像是閒庭散步一般,只是輕輕邁出一步,便來到了牧籮面前。
這種被死神注視的感覺,幾乎令人的心臟停止跳動。
“是你,殺了我兒子?”
一字一句。
輕柔舒緩。
卻字字如刀,攪動著她的大腦。
牧籮有些耳鳴,腦袋嗡嗡作響,幾乎無法思考。
“不是。”
她聽到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聲音很遙遠,彷彿來自另一個遙遠的空間。
蘇宴還想上前保護師妹,但只是被強者瞪視一眼,便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牧籮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請問這位前輩您的兒子是?”
天浪殿宗主五指屈成爪,一陣風凝聚在掌心,形成閃爍的刀刃。
“寧紹。”他冷聲說。
鋒利風刃凝聚成型,沒有造成多大的靈力波動,反而返璞歸真,像是可以放在掌心任意把玩的玩具。
但牧籮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恐怖。
它隨時可以洞穿自己的心臟。
“前輩,我師尊時常教導,想要獲勝,就光明正大的贏,要贏得堂堂正正,不可耍小聰明,對於這次比試也是如此,我們只是為了靈石而比試,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在通天閣裡我沒有遇見他。”
搬出師尊,這句話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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